對於他的愛,早已變成了她最遙遠的夢想,而她也曾見過他最深情的麵孔和最柔軟的笑意,但是那些都不是留給她的。
而對於她曾幻想過的一切,也全都屬於另一個女人,一個跟她血脈相連的女人!
她也曾憤怒過,抱怨過,憎恨過,可是她卻也不曾放棄,
因為,她相信,終有一天,他會注意到,在他身邊還有這樣一個深深愛慕他的人,在靜靜守望著他……
她眼角噙著淚,苦澀一笑,將他癡癡睨著,他終是注意到她了麼……
可視線落在他手中的荷包時,卻頓時黯淡了下來。
果然,他……還是忘不了麼?
東方弈瑤靜靜地望著宗政修潔的側臉,良久才開口,感歎道:“要是我是她就好了。”
“怎麼?”他挑眉。
“如果我是她的話,你便不會如此難過,而我也不再會傷心了。”
“……”
“弈瑤,”宗政修潔歎了口氣,望著她,“也許現在不明白的是你。你從小便喜歡與晗雪爭個高下,不論何事,你都會與她爭到最後。而她所擁有的一切,你亦會去竭力得到。而你有沒有想過,也許你對我也單單是出於這種心理?”
41【置氣】
“而我也不是聖人,也有許許多多的毛病。如果我們真的在一起了,也許不出一個月,當你發現我並不是你所期望的那個人時,你也會對我產生厭煩。”!思!兔!網!
他頓了頓,“還記得小時候,那個布偶麼?當你看到大皇子送個了晗雪時,你心裏便喜歡的緊,於是便去求你母妃,而瑞妃娘娘終於說服皇後,把它從晗雪手中要來後,你卻再也沒碰過那個玩偶了。”
東方弈瑤盯著他,半晌說不出話來。
她打小便要強,而她認為,她同東方晗雪一樣,因此她有的東西,她也必須得到。
或許因為父皇自小便寵愛東方晗雪多一些,而她也更要為自己爭一口氣,隻有這樣,她才能證明自己並不比東方晗雪差!
可聽到修潔這麼說,她一時間也想不明白,自己對於修潔究竟是怎樣的一種心態,難道真的如他所說的那樣?
他所說的那個布偶,她倒是記得,她當時求母後把它要來後,卻覺得這東西並無任何特別之處,而她當時到底是小孩子心性,看到什麼東西,多半隻是三分鍾的熱度,而一旦得到了,反而就不珍惜了。所以,那個布偶,至今還放在她寢宮的箱子底,至今也未再動過。
可幼時的一個玩偶,又如何能與活生生的一個人作比較?
她又思量了片刻,在確定至今對修潔的感情,與幼時的那種好勝心腸並不是以同一回事後,她立馬堅定了自己的心,仰起頭對他說道:“修潔,咱們自小便生活在一處,而我也相信,我的性子,你也比任何人都了解。雖然我也會有很任性的一麵,有時候,也喜歡同皇姐一爭高下。”
“但是,對於我自己的心,我還是知道的。雖然幼時,我也常會做些荒唐時,但那畢竟是十多年前的事了,又怎能與我同你的感情一道相提並論呢?”
“……”
“這個中關係,全憑公主自行勘破,饒是我費盡了口舌,二公主卻自己未了解,那也隻是徒然……”他轉過身,又恢複了先前那副疏離模樣,淡淡道:“天色已然不早了,公主也早些回去歇下吧!”
望著他那漠然轉身的背影,她的心忽而一痛,隨即伸手拽住了他的衣袖,“修潔!”
他一頓,轉過頭,“何事?”
她眼角劃過一絲受傷,“你就真的這樣討厭我,連多跟我相處一刻都不行嗎?”
他淺笑,“若是小聚,也不在乎這一時半刻,我方才說了,夜已深沉,公主便早些歇下吧!”隨即拂袖欲走。
她道:“我知道你想要的是什麼。”
宗政修潔身形一頓,卻並未回頭,“二公主說笑了,我深陷北楚,而我現在最大的願望便是離開這裏,除此之外又有何想要的?”
她慘然一笑,他到如今都不肯說實話嗎?
她道:“身居高位,過上人上人的位子,又有誰不想要?”
宗政修潔不由地握緊了十指,轉過身來,臉上的笑意卻越發明顯,而這一切卻也落在了她的眼裏,
她知道,每當他極力抑製住自己的情緒,亦或是要發怒的時候,都會露出這個小動作,
她道:“在北楚,能幫你爬上來的人,也隻有我!”
他笑,“你知道,我們並不合適。”
“那你以為,你同東方晗雪便合適了?”她冷哼一聲,“你以為當她記起了那件事,便會原諒你?”
“夠了!”他怒道,一時間手上的青筋暴露,已然是動怒了。
“好,”她也極力地克製住自己的情緒,“既然你不願意提,那我也不會再多說。但你要清楚,隻有我,才能幫到你!”
“我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