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1 / 2)

華姨一聽說我要上山是攔著我的,可是我特別堅持也就歎了口氣回了屋子,我便跟在了林書玄的身後上了山。老家的人是沒有經過開發的,路沒有台階是自然形成的,剛開始地勢平緩的時候我還能緊緊跟在林書玄的身後,可是沒想到越往上走路就越來越陡了,還有山泉水順著往下溜,弄得泥土路麵濕淋淋滑膩膩的,害我好幾次都差點不小心摔倒,腳底還粘著稀泥感覺走路有些重,快爬到山頂的時候我就已經有些累的氣喘噓噓了,倒是林書玄在前麵走得看起來很自在順路的樣子,腳下穿的雖然是一雙拖鞋,但是步伐卻比穿著運動鞋的我還要快,他似乎聽到了我背後傳過去的喘氣聲,終於停住了腳步,我趁機也停住休息,順便好奇的打量著四周,看到了密密麻麻的許多高大不知名的樹,也看到了偶爾飛過去的一兩隻白蝴蝶,還有藏在草叢裏眼睛泛著綠光的大蛤蟆。路旁長著星星點點不知名的小花,還有一棵結著渾身長刺果實的植物,後來我才知道那個果實叫刺梨,林書玄走到那棵植物麵前,輕輕巧巧的摘下了幾顆刺梨似乎完全沒有被紮到的樣子,然後遞到我麵前說道:“這個野果味道雖然酸澀,但是有水分,吃了嘴巴不會那麼幹,吃之前記得將外麵刺咬掉。”我正好是有些口幹的,連忙謝過了他,小心翼翼的將刺梨外麵的刺都給咬掉吃了起來,但是因為酸澀的關係,我隻吃了一顆剩下就全部裝進了口袋,他看我休息的有一會兒了,就邁開步子繼續往上爬,一路上聽到山林裏布穀鳥的叫聲心情還是不錯的。又走了三十分鍾,我發現山上的小道越來越窄,而且地址越來越高,往下看的時候原本大片的農田也變得小小的,終於再到達一片小小的山地的時候,林書玄說山頂到了,那片山地在我想在想起來都覺得美得不可方物,一種白色花開滿了那片平山地,兩片葉子像是剪刀,我問林書玄,他說那種花叫剪刀花,說蝸牛在它生活的土壤下可以找到很多,幾隻彩色的蝴蝶和蜜蜂在那裏飛舞,我和提議和他比起賽,背對著在不同的方向找蝸牛,看誰找到的蝸牛又大有多,他沒有同意但是也有拒絕,以行動背過了身子專心的撿起了地上的蝸牛,我也連忙背對著他撿起蝸牛來,偶爾找到幾個大的還會拿到他麵前炫耀炫耀再扔到他的背簍裏,然後就又跑回去繼續撿,越撿越認真,越撿越認真,不知不覺的走到了平山地的邊緣處,我的眼睛往下看看到下麵一片是空曠荒野的土地,大概是原來村民種東西的,被翻弄過後來沒有再種有些荒廢的長出了星星點點的野草,距離山地大上下的距離大概有城市四層樓那麼高的距離,本來看一眼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就該收心了,可是我那個時候不知道怎麼了,扔下了手裏的蝸牛就一直盯著山地下麵的土地看的特別的認真,認真道腦海裏有個聲音一直在問:“跳下去會怎樣?跳下去會怎樣?”腦袋裏開始隻剩下那個聲音,有些蒙蒙的,最後像是做了決定般的聲音在腦海響起:“跳下去試試。”我從上麵直接就跳了下去,在下降的過程我腦海裏還在想為什麼會下降那麼快呢?最後我直接坐在了山地下的那片土地上,左腿被我牢牢的坐在了屁股下,右腿直直的伸著卻不小心伸到了個山螞蟻窩上,裏麵出來進去的三螞蟻被我驚嚇的四處亂逃有的似乎咬了我的腳背。

“子秋!”那是林書玄第一次叫我的名字,原本冷漠的聲音裏居然會讓我感覺到擔心和慌張。

我回過了頭愣愣的看著他不知道該說什麼,甚至連自己為什麼會跳下來都不知道。

林書玄看著像是鎮定鎮定了心神保持著麵癱的表情說道:“你站起來看看能不能走路,走上來我們回家吧。

我聽了他的話動動屁股想將壓在下麵的左腿伸出去,剛剛微微一動劇烈的疼痛襲來,我忍不住哇的一聲大哭起來響徹山穀我,因為我腿好痛,我甚至想到了它是不是斷掉了的壞消息。

林書玄也像是維持不了自己的鎮定了,直接想都沒想的樣子一下子從山地上滑了下來,不過他是有防備的,著陸比我帥多了,而且沒受傷,快走走到了我的麵前,一把將我從地上扶了起來問道:“我扶著你,你能走嗎?”我試了下,可左腳一挨地就一陣鑽心的劇痛,我不能冷靜的哭喊道:“我的腳好痛,是不是斷了,我是不是要成殘廢了。”心裏害怕自己可不要就這麼莫名其妙的就廢了,林書玄低喝道:“別亂想,不能走的話我背你回去,我們趕快離開這裏。”然後背對我蹲下了身子,我抬著左腳,勉強趴在了他的背後勾住了他的脖子,他站了起來,回頭看了上麵的山地一眼,就連忙背著我往下山的路上走去,期間還因為體力不支不小心帶著我倒在了地上,拖鞋摔丟了一隻在山下,我的腿很痛很痛讓我顧不得男生的麵子,不停的大聲哭著,他很累流了很多汗還是艱難的把我給背到半山腰處,正好半山腰有一些種地收苞穀的村民,平日也見過我,看我和他的樣子都知道出了事,一個大嬸連忙從他背上抱過了我,其餘的人則在山奔走相告:“某某家的楊娃子摔到腿了,很快就傳遍了整個村子,那位大嬸將我抱到了山下,華姨和媽媽都站在柵欄門那裏一臉擔心的樣子,媽媽紅著眼睛問我這是怎麼了,怎麼好好的上個山弄成了這個樣子,我腿很痛心裏既委屈又害怕會成一輩子的瘸子殘疾又忍不住大哭起來說道:“腿斷了。”華姨有些自責的說道:“早知道就攔著你說什麼都不讓你去上山了,早上我就感覺有事情要發生,現在果然發生了。”姨夫也從被我摔倒山下的消息給驚醒,讓我坐在椅子上等著,跑到附近找了個赤腳醫生到了家,那醫生看我的腿又摸了我的腿摔倒的位置疼的我嗷嗷叫才說了句:“不是斷了,是脫臼了,我給他正正骨,拔拔火罐,敷敷膏藥過一些時間會好的。”那位醫生給我接骨的時候,痛的我簡直深處水深火熱的地獄般痛苦,然後他讓姨夫準備了兩個白色的空藥瓶,一瓶白酒,一盒火柴,然後將那個火柴劃燃扔進了空藥瓶裏,在火還著的時候就要往我腿上蓋,我嚇得又哭了說什麼也不讓他蓋,因為我在城市看到火罐並不是那樣的,非常害怕他扔進去的火會燒傷我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