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2 / 3)

他們是怎麼相識的呢?滕曼半靠在軟枕上,曲起雙腿,伸出手臂輕輕環住。任由思緒飄遠……

那是她到浙大的第二年吧,在一個新生歡迎會上,每個社團都排練了節目,以歡迎新生為名,行招募社員之實。她本沒有參加任何社團,卻因為她在傳媒係小有名氣,被學生會請去做表演,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滕曼也就沒有推辭。

可等她上台,卻出了狀況,原先她是要唱蔡健雅的《TRUELOVE》,卻不知被誰換成了那英的《征服》。做人真難,在北京的時候,她高調吧,被說成是張揚,目中無人;到了杭州,低調一點吧,被說成是矯情,虛偽清高。此刻,隻怕台下不知有多少人等著看她的笑話呢!

滕曼撥弄著手中的吉他,試了試調,輕柔緩慢的開始《征服》。不似那英那般的決絕、不計後果;她把那首經典,以自己的方式演繹,詮釋出另一種的傷感和悵然。一曲唱罷,竟生生引得滿堂彩。

當天晚上,經濟學院的才子羅盛秋,就將她堵在了回宿舍的路上。

“你彈著吉他,唱著《征服》,卻把我給征服了!”當時,他是這樣說的沒錯吧?

不過滕曼並沒有答應他,但他卻異常的有耐性,甚至是畢業之後都沒有放棄過……

撈起鬧鍾看了眼,嗬,不早了呢!緩緩的坐起身,在床上發了一會兒呆,才吐出一口濁氣,都說夢境是反的,她是要結婚的人了呢,這是不是表明,她以後的生活會很甜美?要麼,就是婚前恐懼症?這樣想著,便輕手輕腳的下床洗漱。

她一向容易滿足,早晨,做好早餐等待未婚夫起床,很簡單,白米粥,配上清爽可口的小菜,雞蛋被煎至兩麵金黃,七成熟,正是香脆幼嫩的時候。滿意的看著他,把包裹著自己愛心的早餐一口口吃掉,隻要看到他一臉餮足的神情,那便不枉她忙碌了一早。

滕曼慢悠悠的收拾著桌上的碗筷,嘴裏哼著不知名的小調調,戴著黑框的眼鏡,長發被鬆鬆的挽起,偶爾有一兩處不安分的從耳畔垂落,為不是很圓潤的臉部線條平添了一絲柔美,一身家居服、圍著小圍裙的她,顯得賢惠有餘而驚豔不足,卻絲毫不影響她的美麗。

因為羅盛秋說過:“女人隻要站在我身後,為我守住一片淨土就好,不需要太耀眼,也不需要太能幹,好好的相夫教子,好好的等著我來疼愛……”

每每想到他說的這番話,滕曼的心中,便漾起無數的滿足,甘願為他斂起一身的鋒芒和光彩!或許,每個女人都是如此,在找到了心目中那個人之後,什麼男女平等、人格**,統統可以拋一邊兒去,隻想著為他洗手做羹湯,為他洗衣生孩子。情願做那一根,需要有強大力量可以讓自己依附的藤蔓!

這一百多平米的小窩裏,就是她目前所有的幸福和未來了,想象著有一天這裏會有兩個小屁孩跟著她的腳邊打轉,調皮而漂亮,一個像他,一個像她,那該是多麼讓人羨慕的小家庭!

客廳的手機在茶幾上叫囂起來,幾乎是於此同時,滕曼也將廚房收拾妥當,邊解開腰間的圍裙,邊小跑著奔向手機,不過,等她到哪兒,鈴聲已經停了。

滕曼小嘴一噘,看都沒有看那屏幕一眼,轉身便進房間換衣服去,今天她會很忙,再過幾天就是她的結婚典禮了,要去酒店最後敲定一下所有的細節,她是個完美主義者,事事來不得半點的馬虎,尤其是結婚這種,一生隻有一次的重大事情,更是要親力親為,絕對不容許有一丁兒點的意外狀況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