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要生存下去,便要會瞧臉色,要說好聽的話,這也是姬尚君時常提醒夏紫蘇的。
何況她雖有些粗枝大葉,但對於姬尚君的話卻是言聽計從的,何況她也不是個願意讓自己吃苦受累的主。
“這幾日你學的如何?”榮浩千放下茶盞,緩緩出言。
學的如何?
要學什麼?
夏紫蘇一時半會卻真未反應過來,木木的盯著榮浩千瞧。
“你不是說要學她嘛?”榮浩千耐著性子對著夏紫蘇微微提眉,隨即輕撇一眼裏屋。
“有些難度。”夏紫蘇直言不諱,那眼神真心有難度,比琴棋書畫都甚有難度。
“那讓我來教你。”榮浩千嘴角輕揚,優雅起身拉住夏紫蘇的手直往屋子外頭去,一躍而上,兩個人己然立在一棵結實在樹杆上。
夏紫蘇有些慌,雙手巴著邊上的枝杆不肯鬆手,在往下一瞧,是那般的高,實在令人頭暈眼花的緊。
“酥酥,你家裏有幾口人?”榮浩千側臉細瞧起臉色蒼白的夏紫蘇,瞧她的身子瑟瑟發抖,竟有些不忍,單手扶住她的腰際,柔情似水,“有我在,不會有事的。”
“我家隻有我一口人。”夏紫蘇戰戰兢兢出言,一麵暗罵都怪姬尚君,為何就是不肯教自己武功。
榮浩千將貼在夏紫蘇臉頰上頭的青絲捋到耳朵後頭去,輕言:“你的家人都死絕了?”
夏紫蘇微微蹙眉,暗念榮浩千講話怎如此不堪呢,卻不言其它,隻點了點頭。
“往後我要你如何,你便如何,不可以問為何,不可以不聽話,你聽清了嘛?”榮浩千循循善誘,很是溫柔,感受到夏紫蘇的身子依舊瑟瑟抖個不停,又安慰道,“莫怕,我在你身邊。”
話音剛落,夏紫蘇便覺著自己的身子一路往下沉,尖叫聲響徹雲宵,驚的那池塘裏頭的魚兒都潛入水底。
竹葉飄落水麵,依舊安靜如廝。
在最後就要啃上泥之時,榮浩千突然橫抱住夏紫蘇的身際,卻見她己然暈死了過去,沒了知覺。
安靜的時候,與他心中的女神夏紫蘇無疑,這是榮浩千的感慨,忍不住輕拂散落在她額際的青絲。
男人有時候嘴上說保護你,卻在身後重重推你一把。
這是姬尚君對夏紫蘇的慎重警告,在此刻才完完全全的體會了一把,且讓她更欣慰的是,在夢中,君大人變的溫柔可人,很是鍾她的意。
原來榮浩千不止可以將她賣到萬花樓裏去,也有能力掌握她的生死。
當夏紫蘇醒來時己是深夜,屋子裏空蕩蕩,隻有她自己。
她掀起被褥,起身往屋子外頭去,端坐在門框上,雙手撐著下巴,凝望天上的彎月。
姬尚君,他是真的不會出現了。
倘若被他知曉自己深陷於此,全然沒有機會可以進宮,不知他會不會氣的暴燥。
是了,開始想念他的暴燥。
靜謐的夜,隻有風吹竹葉的沙沙聲。
突而夏紫蘇瞧見不遠處有朦朧的光亮,暗念該不會是榮浩千又要來折磨自己,他真是一個心理扭曲的男人,今日差點死在他的手上。
可是她錯了,
來者不是榮浩千,而是榮浩千的夫人。
夏紫蘇有些尷尬,當她瞧出來者是位女子,且又是衣著華麗的,便猜出了幾分,立即就開始慌亂
的想出些說法來,該如何對她解釋呢?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