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思容反應極快,雨才剛剛開始下,他就已經將小天晴護在自己的懷裏,足尖在地上一點,飛回走廊,腳步沒有停留的向之前小天晴給她指的方向她住的院子飛奔而去。
院門口到房間有一段空地,禹思容把小天晴按在懷裏冒著雨衝了過去。一踏入房間門,丫鬟們就趕了過來將堪堪止住淚的小天晴帶去沐浴了。
被大丫鬟抱在懷裏低聲安慰著,小天晴抹抹淚,悄悄的回頭看那個一路都護著她,沒讓她被雨淋到自己卻濕噠噠的禹思容,心裏突然被狠狠地撞了一下,她扭動著身子讓大丫鬟放下自己,咚咚咚的跑到禹思容麵前,第二次認真的看著他。
禹思容蹲下`身,修長的手指輕輕的勾起她臉頰邊的發絲,語氣溫和,“不去沐浴?”
話音剛落,小天晴突然傾身向前,在禹思容的臉上“吧唧”的親了一口,再看著有些呆楞的禹思容,認真嚴肅道:“思容哥哥,我喜歡你,以後我也會對你好。”
這是獨屬小孩子表達喜愛的方式,她們的想法很簡單,你對我好,我就對你好,簡單直接卻是最純真的的感情。
禹思容回過神,眼角微微上挑,明明還是一樣的笑容卻多了一份真實,他看著眼前這個不過小了自己兩歲的小女娃,眼神漸漸柔軟,溫柔寵溺,他答到,簡單堅定:“好。”
於是,從那天之後,禹天晴的世界裏多了一個溫潤如玉又寵她的禹思容,也許若不是在她十五歲的時候發現了那些事情,她想他們可能會一直這樣下去。
十五歲,對於禹天晴來說也是一個轉折點,很多事情在她生辰的那一天以一種無法挽回的姿態出現,讓她措手不及。
禹天晴是禹王爺的獨女,尊貴的華縈郡主生辰之日定是排場十足,華貴。
禹天晴向來不愛應付那些官家小姐,耐著性子吃了晚宴就跑到了後院去。
郡主生辰,家中女眷是不允許上桌的都在後院,整個禹王府就隻有禹天晴和禹思容兩個孩子,每每等晚宴結束,那些女眷們便都會在後院再給他倆慶生,還有家中的下人們也都會前來。
那時,每個人都會送上他們精心準備的禮物,或大或小,或輕或重,但都是他們的一份心意,難能可貴。
而這才是禹天晴最期待的。
後院有些安靜,禹天晴在前院就已經把繁複累贅的外衣脫了,挽起袖子,她探頭探腦的猜想他們給她準備了什麼樣的驚喜,甚至……還可能會是驚嚇。
悄悄的走進院子,禹天晴四處張望了下,在一棵小樹的枝幹上綁了一塊白綢,禹天晴小跑過去將白綢扯下,迫不及待的打開看,隻見上麵寫了兩個字:書房。
熟悉的字,幹勁有力,正是禹思容寫的。
後院的書房隻有一個,那就是她的書房,收好白綢,禹天晴微微提起裙子防止跑的時候踩到裙擺,心裏是抑製不住的興奮,嘴角揚起,禹天晴越來越期待今天的禮物。
書房就在前麵,橙黃的燈火透過窗紗,暖融融的顏色。
他們都在書房吧,禹天晴彎下腰小心的靠近書房,想要嚇裏麵的人一跳,忍不住的差點笑出聲,她趕緊捂住嘴,憋笑。
靠近書房,禹天晴就聽見了裏麵傳出的交談聲,感覺不對,她繼續聽,繼而狠狠的愣在了那裏,小臉煞白,禹天晴不可置信,捂住了耳朵不想聽任何聲音,但談話聲還是一字不漏的傳入她的耳裏。
“王爺,郡主今年不過十五歲就已經有了顏貴妃當年的姿色,隻怕將來郡主長大後隻會和顏貴妃越來越像,到時候郡主不是王爺之女隻怕會瞞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