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天色,傾年驚訝自己竟然睡了這麼久,洛懷秋,柳依依,蒼半夏還沒有回來,傾年趕緊起身穿戴好後向司徒冥的居所走去。
應該還來得及,傾年加快腳步。
司徒冥所住的地方依舊很清靜,好像沒有人似的,傾年推開門的時候突然有些慌。
院子裏沒有人,喊了幾聲還是沒有人出來,傾年一人站在院子裏有些失落的低喃:“不在啊……真可惜,我明天就要走了,想跟你說一聲來著……”
“小年小年!”洛懷秋依舊是人未到聲先到,傾年抬頭就看見一抹紅色向自己衝來。
“要走了嗎?”傾年問道。
“是的。”洛懷秋禦劍到了傾年跟前,並為跳下來,“就知道你咋這裏哈哈,走了小年。”
自動忽略洛懷秋的前半句話,傾年喚出佩劍,跳上去,和洛懷秋一同禦劍而走,出院子的那一刹那,傾年鬼使神差的回頭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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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長暮已經一個月了,傾年的生活並沒有多大的改變,該修煉的時候修煉,該吃飯的時候吃飯,該和洛懷秋一起玩的時候就一起玩。隻是今天,洛懷秋突然帶著詭異的笑容神神秘秘的湊過來說有一個人要見她。
傾年一頭霧水的和洛懷秋前往淄竹殿,在看到一身黑衣的司徒冥的時候,傾年知道洛懷秋為什麼笑得那麼奇怪了,這孩子絕對是想歪了她和司徒冥的關係。
無視洛懷秋,傾年向司徒冥走去,“你……”剛想說話,司徒冥一招手,身旁就出現了一局棋。
傾年眨眨眼,看了眼司徒冥,緩緩的笑開了,“繼續?”那是一盤殘局,是傾年和司徒冥在離仙宮下的最後一盤。
司徒冥點頭。
於是兩人就專心的投入棋中,無視了站在身後的洛懷秋。
盛世紅妝
門外突然響起叩門聲,傾年迅速從回憶中抽離,抹去眼淚,傾年深吸一口氣道:“進來。”
敲門的是洛懷秋,有些小心翼翼,一進來就撲到傾年的床上去,“小年,你怎麼跟司畫尊者說的啊,我在淄竹殿等了好久,一直在猜一直出神,師父在教我彈琴的時候都彈錯了好幾個音。”洛懷秋蹭了蹭被子,半眯著眼問道:“小年,你想好了嗎?”
傾年一直沒說話,良久才開口道:“師父勸我答應,”她向後一倒,躺到了床上。
“小年你是怎麼想的?”
她是怎麼想的?她知道,若拒絕了司徒冥之後她的日子將永無安寧,白逸軒在六界一向以殘忍出名,樹敵無數,總會有幾個不死心的妖魔甚至是仙,會抓走她來威脅白逸軒,縱使知道可能會向黑虎那樣永無翻身之時,但一旦被仇恨蒙住了眼,他們就不會再管那麼多了。
這樣,無論是她,還是白逸軒,甚至是洛懷秋,司徒冥的生活都將無安寧之日。而她,最想要的就是平靜的生活。
傾年抿緊了唇,良久,才說道:“我不喜歡司徒冥,嫁給他……也不知道今後的生活會是怎麼樣的,應該是平平淡淡的過下去,隨遇則安吧。”
側著身躺,洛懷秋靜靜的看著傾年在燭光下微暗卻柔和的臉頰,低聲道:“小年,假如白逸軒是愛你的,假如他會帶你走,你……會不會答應他?”
傾年苦笑道:“怎麼可能。”
“小年,這隻是一個假設。”
傾年有些恍惚,“對啊,這隻是一個假設……”稍頓,“會的……我想我是會跟他走的。”
得到傾年的答案,洛懷秋遂放鬆下來,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道:“夜深了,我回去了。”
傾年點頭道:“早點睡。”
“嗯,”洛懷秋懶懶的應了一聲,沒有回頭的向傾年揮了揮手,轉眼,就出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