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中兩個最重要的女人無可奈何。
所幸她們不住在同一個屋簷下,要不然兩個女人為一點芝麻的事鬧不愉快,那他這個當兒子當丈夫豈不是左右為難?
感覺熾熱的目光,單雲灣望了過去,見殷朗旭又想幫他母妃,她怒目一瞪,她是不願意給她又怎麼樣?憑什麼她拿她的東西賺錢,卻要她丈夫付款?
“散朝的時候微臣也不知道皇上要出宮,要不然同皇上一起來。”
尚逸辰和柴進康亦步亦趨。
“朕也是說來就來的,不錯不錯,難得老三的畫風和題材有所改變,老三的青丹越發越精湛了!”又看到殷朗旭的巔峰之作,皇上讚不絕口,還愛不釋手。
“謝父皇誇獎!”殷朗旭走過去。
“灣兒,聽說你這畫廊隻賣票讓人進來看並不出售的?”皇上好奇地問。
單雲灣也跟過來。“是啊,我辦的是畫展,有可能展遍全國的?”
皇上笑起來。“最近北鮮又在我邊疆蠢蠢欲動,怕是要挑釁我朝了,也說不準開戰在即,單雲灣的畫若是展遍全國怕是不安全啊,朕看灣兒還不如將一部分畫捐給朝廷,充裕國庫還落一個愛國愛民的好名聲呢!”
單雲灣娥眉一蹙。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啊?
北鮮在黎凱國邊疆蠢蠢欲動,憑什麼要讓她拿畫去充裕國庫啊?
殷朗旭笑笑地說:“我朝兵強馬壯,諒他北鮮也不敢放肆,兒臣手上最近剛好有兩百萬的銀兩閑著,兒臣明日就捐去充裕國庫。”
這些年來,殷朗旭都不記得自己捐了國庫多少銀兩了。
以往皇上都是隻說上半句,這一次算是說的最直白的一次。
皇上金口一開,做為臣子就隻有遵從的份,這也是他不喜歡留在朝中的原因。
尚逸辰也附和道:“北鮮不是一個小國,皇上不對他宣戰他都感恩戴德了,他那敢犯我疆土。”
得知皇上繞著彎說話,原來是要殷朗旭捐款,單雲灣怒火中燒。
皇上又嗬嗬笑道:“還些年多虧老三一次次的捐獻,灣兒富的流油,想必捐上五百萬也不是難事?”
單雲灣的臉色直接就氣綠了,她發覺皇上就是一個笑麵虎,表麵上笑嗬嗬的,暗地裏都在吃人,所幸殷朗旭沒有遺傳他的狡詐。
她極力地勾勒起唇角。
“父皇,父皇真是會開玩笑啊?兒媳一個婦道人家哪來五百萬兩呀?別說讓兒媳捐五百萬兩,就是賣了兒媳也不值這個數啊?更何況說兒媳富得流油,父皇真是會開玩笑呢?”
“灣兒,不得無禮!”殷朗旭眉頭一皺,又扯了扯單雲灣的衣袖。
就擔心她觸犯了龍威。
皇上哈哈笑道:“那得看賣給誰?若賣給老三五千萬也不貴,朕這麼多兒媳就數灣兒最值錢家當最雄厚,朕還聽說尚愛卿給了灣兒二千六百五十萬兩的嫁妝呢?尚愛卿可有此事啊?”
單雲灣臉色一變,怒火在心中滔-天而來。
她總算知道皇上這次登門的目的,陪葬品變賣的數目被他分文不差打探到了。
他在打她財產的主意?
尚逸辰心裏一驚,怕是單雲灣的真實身份也被暴露出去了。
範均程眉頭緊蹙。都說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皇上要打單雲灣財產的主意,可單雲灣也不是省油的燈。
想要她的銀兩就好比要她的命,若是因此要單雲灣的命如何是好?
單雲灣唇角一勾,笑道:“父皇,既然父皇知道兒媳有些家當,那想必父皇也該知道,兒媳的負擔可重了,兒媳養著千人,她們的生計都是兒媳的大難題啊,兒媳就生怕自己的資金鏈一斷,那他們可就要靠著朝廷的救濟過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