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1 / 2)

遠遠不夠:現在的自己,根本沒辦法為師父報仇。

兩年來,仇恨曾經是她的動力,推動著她拚命用功學道;可當玉良意識到以自己的天資,終一生之力也很難為師父報仇的時候,這仇恨又變成了玉良心中的一根刺,紮的她日夜不得安生。

此刻,玉良的懷裏有一顆小小的種子。

這顆毫不起眼的種子寄托著玉良最後的希望,報仇的希望。

如今的人很少有知道“死種”的了:這曾經令人聞名喪膽的可怕植物,再不複它當年的威名。

“死種”其實還是那麼厲害,隻是世上再難覓其蹤,於是人們也就將它遺忘。

作者有話要說:

☆、暫無

“死種”,如今是孤燕山的專利,也隻有在孤燕山才能找到。

玉孤對“死種”的了解尤其深刻,因為她身邊就有一隻死於“死種”的老鬼和一條中了“死種”又幸存下來的大狗任她擺布,隨意研究。

在玉孤看來,“死種”應該是一種菌類。

但是玉孤也有點拿不準,因為“死種”感染人體後的反常表現並不像一般植物——不為殺人,也不為繁殖,更不為尋覓養料。

玉孤給這個小徒弟講過自己對“死種”的了解和一係列推測,玉良一直都是當故事聽的,沒想到今天自己居然真的要用這個傳說中的東西來孤注一擲,拿小命當籌碼賭一個明天。

玉良把那個小小的包裹一層層攤打開,露出了那顆小小的、黑色的種子。

她深呼吸了一下,顫唞著伸出了手,用兩根手指拈起了它。

看上去風就能吹斷、好像十分脆弱的白絲從種子的一端延伸了出來,包住了玉良的食指,那些纖細白絲的觸♪感很柔軟——是那種沒有任何攻擊性的柔軟。

玉良沒有動。

在下一秒,那些剛才還沒有任何殺傷力的白絲就變成了最可怕最殘忍的凶器,迅速的、狠狠的紮進了玉良的皮膚。

玉良清楚的感覺到了那些細絲在自己的身體裏一寸寸的前進,一點點的侵占,一分分的吞噬。

疼,真的很疼。

玉良曾經看過一本書,說“某某人死的很慘,被亂箭射死雲雲”,但是對比此刻的感覺,玉良發現萬箭穿身根本就是一種“安樂死”一樣的死法。

玉良不住聲的慘叫著,聲音傳出老遠,驚起林中的鳥兒。

她忍不住,或者說,她根本還沒來得及提起“忍耐”的念頭就已經被這種剝皮抽筋一樣的疼痛瞬間擊倒,隻能意識模糊的滿地翻滾著,掙紮著,滾的全身都是泥土和青草的汁液碎屑。

菌絲蔓延的速度其實非常快。

在很短的時間內,那些白色的絲狀物就已經遍布玉良脖子以上部分以外的四肢和軀幹、內髒。

而當玉良披上了那件象征著死亡的“厲鬼之衣”,她這才發現於她而言,真正的痛苦才剛剛開始。

玉良大睜著眼睛,眼球瘋狂的轉動著,胸膛劇烈的起伏,卻根本沒辦法發出任何聲音。

此刻她也就隻有這對眼珠能夠自如行動了——玉良的全身每一個部分都已經失去控製。

偏偏此刻她的感官變得格外敏[gǎn],於是那些疼痛也就更加明顯。

玉良沒死,但是也一直沒昏迷過去,更沒辦法動手給自己一個“痛快的”。

她清清楚楚的感覺到,那些詭異白絲正在她的腦中緩慢而又精確的穿梭著,探索著,纏繞著,試探著。

不知為什麼,玉良感受到了它的渴望、它的◥

智明的信:

玉家大小姐,和尚有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