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盡管沒能發出任何有用的音節,這個感染者卻依舊緊抓著我不放,吃力地扭動了一下`身體,竟然差一點就能掙脫我和嘉利米維爾的壓製。 思 兔 在 線 閱 讀

我顧忌著他的傷口,也不可能太過於使用蠻力,所以隻能盡量溫和地對他說道:“別亂動,我想救你,並且能保證你絕對不會死在這裏,但是如果你再繼續劇烈活動身體,導致傷口中流出的血液越來越多的話,我就不那麼肯定了。”

他重重地喘熄了幾下,這才不再嚐試著掙脫,同時也鬆開了之前一直緊緊抓著我的手。但是在放開我之後,他卻直接將手抬高一些指向了我們的右側。

我將目光轉向那個方向,除了一些矮坡和植被之外暫時沒辦法看到任何東西。嘉利米維爾也和我一樣沒什麼發現,轉過頭正想再詢問幾句的時候,就聽見傑拉德蹲在我們旁邊輕聲說道:“之前金屬盒子震動的時候,那個方向的信號好像要更強一些。”

“是我們還在地下室裏的事情,還是之前那批感染者聚集過來的時候?”我問。

傑拉德搖了搖頭,“是之前這個人主動攻擊麥加的時候,我追到這裏時就感受到了,所以才會沒來得及阻止他。”

“……既然你能從這麼多金屬盒子的震動中唯獨感受到那單獨一道強烈的信號,那麼那個方向很可能就是這些信號的發射源了。”我一邊說著,一邊重新低下頭看向那個感染者,“對麼?”

感染者盯著我看了幾秒,艱難地點了點頭。

他的眼神裏包含著相當複雜的情緒,看起來極度悲傷而又充滿憤恨,盡管他無法發生,但是卻不影響我體會到他此時的悲痛。這是我在麵對麵與他接觸之前沒有料想到的結果,可能是因為思維清晰的緣故,他這個時候看起來比當時剛被送到研究所裏的傑拉德還要脆弱。

我沒再提出任何問題,在接下來的時間裏沉默不語地為他處理好了傷口,以免他因為失血過多或者細菌感染而死在這裏。不過盡管他非常希望自己能夠保持清醒,但身上嚴重的傷勢卻致使他的身體不再能承受得住這種壓力,還沒等我做好最後的防護工序,他就陷入了昏迷。

“沒問題麼?”嘉利米維爾看了一眼他在沉睡中逐漸平靜下來的神情,問道。

我搖了下頭,說:“隻是身體傷勢過重導致昏迷而已,這種時候如果他醒著反而會影響到傷口的恢複。既然決定了要救他,那就讓他好好休息吧。”

“他的意識清醒,我們不能就這樣把他丟在這裏。”嘉利米維爾一邊說著,一邊將急救包裏的繃帶遞給我,然後皺著眉,略微有些猶疑地說:“……他看起來不像是在幫著麥加他們的樣子。”

“既然傑拉德也有了肯定的感應,那就說明他為我們指出的方向沒錯。現在有兩種可能性,第一個,他也許是在故意引誘我們逐漸靠近最危險的地方。”我慢慢地說,“第二個,他雖然意識清醒,但是卻沒辦法抵抗那種金屬盒子的控製,也就是說,他至今為止做過的所有事可能都是身不由己,所以他希望我們能夠幫他解脫——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我更加偏向於第二種可能性。”

“我們肯定不能帶著他一起繼續行動,現在還是先把他送回其他小隊那邊比較好,畢竟那種信號還是能影響到他,單獨一兩個人和他待在一起太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