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往前繼續跑動的同時,我能感受到腳下的地麵正在持續變得更加鬆軟,泥土和砂石不斷地朝著我們左側的坑洞中滑落。在傑拉德的幫助下,雖然我們不至於丟失麥加的位置,但是卻不得不根據地形的變化而轉變方向,和敵人之間的距離肯定也會變得越來越遠。⊿思⊿兔⊿網⊿

“地麵還在塌陷。”嘉利米維爾低下頭避開一根垂下來的樹杈,皺著眉說,“這片區域的空間肯定不止我們之間看見的那一點,甚至很可能直接通進了莫穀城裏。”

“這就得看麥加他們到底是要往哪裏跑了。”我輕聲回答道,“如果他們最終隻是為了繞開這片下陷的區域,把我們引向外圍的話,那麼我們就很可能會錯過真正重要的信息……所以如果他的方向在之後出現了變差,就分頭行動吧。”

嘉利米維爾緊跟在我和傑拉德身邊,點了點頭,“帶好通訊器,無論發生什麼情況,保持聯係最重要。”

無論現在我們做出了什麼樣的計劃,實際上卻都不算是特別穩妥的方案,因為我們不清楚敵人究竟有什麼打算——我們甚至連麥加出現在那個地下室裏的真正原因都尚不清楚,更別談以此來推測他的下一步動作。

叢林中的移動比起一路平坦的地下通道要困難得多,我和嘉利米維爾並不具備惡性病毒感染者那種程度的跳躍能力和反射神經,所以即使傑拉德能夠不受到地形的限製,我們的速度卻始終都沒辦法太快。

而且在追逐麥加和那個特殊感染者的過程中,我一直都能聽見其他惡性病毒感染者在四周不遠處穿梭的聲音和他們無意識間發出的嘯叫。他們都朝著同一個方向移動,有幾個感染者甚至在相當靠近我們的時候都沒有向我們發起進攻,而就像是完全忽略了其他生物一樣,不僅個體之間不再產生糾紛,而且看起來也暫時失去了攻擊性。

我在避開他們的同時也稍微揣測了一下,猜想這種現象應該是因為他們受到的影響已經遠遠超越了本能,使他們的身體不再受那些稀薄的思維控製——也就是說,他們的目的應該就隻有阻攔其他隊員這一條而已。

我們的體力一直都在持續不斷的跑動中流失,所以我即使心裏有了一些額外的想法,也為了節省體力而沒有立刻告訴嘉利米維爾。但是從他的表情上來看,他應該也始終都在不斷地思考,和我一樣注意著四周這些情況的變化。

在又一次跨越了這些樹木粗壯的根莖之後,我感覺腳下所踩的位置明顯要比之前低了一些,隻來得及調整一下姿勢,就順著這道斜坡滑了下去。

“在前麵。”滑下斜坡後,傑拉德對我輕聲問道,“要去追嗎?”

我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去追,我和嘉利馬上跟過來。”

他既然能主動要求追上去,那就說明我們選擇的路線比麥加和那個特殊感染者要更加順暢,其間的距離也肯定不像之前那麼遠,足夠我們加快速度追到他們。在重新滑到平地上之後,我注意到這片區域比之前要寬闊很多,樹木也不像森林中央那麼茂密,而同時我和嘉利米維爾的動作也變得更加醒目起來。

在聽見右側傳來一聲感染者的嘯叫之後,我和嘉利米維爾同時側身轉進了一旁的樹叢中,等那個動作敏捷的感染者從我們身邊掠過之後,才重新朝著傑拉德離開的方向追去。

往前跑了一段距離後,我發現這片區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