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我們現在暫時還不能直接進入地下水道妨礙到工作人員,所以尼約就直接站在大樓外麵和這名負責人探討了很久有關於下水道構造的問題。能看得出來尼約的確在首都城區的各個方麵都有摸索,討論起這些問題的時候毫不費力,思路比我和嘉利米維爾要清晰得多。
所以我們也就沒有打斷他們的對話,站在原地認真地聆聽著,即使沒有直接參與討論,從他們的對話中其實也能聽出很多信息。∴思∴兔∴在∴線∴閱∴讀∴
探測小隊的搜索範圍已經擴大到了這個區域之外,從地麵和地下通道牆壁的各種痕跡上能夠判斷出那個感染者的確曾經在這裏活動過,甚至還可能停留過一段不短的時間。我們來得不算晚,所以小隊依舊還在往前繼續探索的路上,暫時還沒找到那個感染者具體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聽他們探討了一小段時間後,我不得不抬起手插了句話,問道:“那個感染者當時被就地擊殺之後,屍體被放到哪裏去了?”
“由於不確定這個感染者到底是怎麼樣的一種情況,所以我們也沒有冒昧把他移動到任何地方去,”負責人說,“他現在被放進了一個小型隔離艙中,就在事發地點隔壁的房間裏。”
我瞟了一眼大樓稍微靠上一些的位置,又往我身邊的嘉利米維爾臉上看了一眼,問:“我們能上去看看麼?”
“您想上去看看那個惡性病毒感染者的情況嗎?”負責人訝異地看著我們,“很少有人會願意主動接近一名感染者呢——當然,我也不是說不可以,隻是上級暫時還沒有下達允許我們檢查他屍體的命令,所以就算你們上去看了,也不能將隔離艙打開觀察的。”
“沒關係,隻要能看看他屍體現在的情況就行。”我拍了拍尼約的肩膀,說道,“有關於地下水道更加具體的情況就麻煩您告訴這位記錄員了,他很負責,不會漏掉任何一句話的。”
“這個我知道,”負責人笑著說,“尼約在我們部門還算是個名人,以前我們見過麵,隻是時機不對,所以沒有正式交談過而已。”
我看了一眼尼約明顯依舊想要知道更多詳情的表情,點頭道:“那就麻煩你們了。”
嘉利米維爾這次並不是來辦公事的,當然也就沒有什麼來首都的理由,所以任何行動都和我們一樣需要得到上級政府的應允,好在我們也算是這幾次事件的見證人,所以隻是想來看看屍體情況的話倒是沒什麼問題。
不過安置那名感染者屍體的房間裏有護衛隊守著,為了不暴露傑拉德的身份,我也不能讓他再像之前那樣幫忙看看四周還有沒有其他什麼遺留下來的痕跡,所以就在背後對他打了個手勢,讓他暫時不要說話。
護衛小隊看見我們出示的證明之後就將我們放了進去,整個房間裏除了站在兩側的護衛隊之外,就隻有正中央的那個透明隔離艙。感染者的屍體被存放在隔離艙裏,保持著一個平躺的姿勢,臉上的神情卻出乎意料的平靜安詳。
我走近了一些,隔著這層玻璃打量他的麵部,發現他不僅臉色比還存活著的時候要好上許多,全身上下那些感染者們在清醒時始終都會緊繃著的肌肉也完全放鬆了下來,看起來甚至更接近於一個正常人,而不是惡性病毒感染者。
我曾經無數次見過感染者死後的樣子,他們也的確都和這一位一樣,像是擺脫了所有的痛苦與掙紮一般,將身體上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