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斷斷續續地說著話,偶爾也會聊一些有關於他的愛好和希望去做的事。在交談的過程中,我也將他所說出的事都一一記在心底,等待著能為他全部實現的那一天逐漸來臨。
飛行器停放在關口前方後,來迎接我們的直接就是關口護衛隊的副隊長。
這名副隊長在我們走下飛行器的時候首先對嘉利米維爾行了一禮,“蓋特大隊長,日安。”
“日安,”嘉利米維爾回了他一禮,目光在他身後掃了一圈,“你們隊長呢?”
“隊長在關口清查處親自負責排查,今天的人流量有些多,所以他需要留在關口大廳維持秩序。”副隊長說,“隊長說他知道您找他有事,但是現在暫時還抽不開身,等閑下來之後他正好要回城區中心去做一份報告,會直接去找您的。”
嘉利米維爾點了點頭表示了解,“先帶我們進去吧。”
“沒問題。”
他們這種獨屬於軍人的說話方式和語氣在穿上軍服之後則顯得更加具有氣勢起來,雖然平時在軍隊裏見得不少,但是兩個不同部隊中的人見麵還是存在些微的差距。
我淡笑著聽他們說完,對站在我左側的傑拉德揚了揚眉。
嘉利米維爾大概也急著想先去見見費利舍先生,所以之後就基本上再沒和其他人多說什麼話,交代好那名副隊長,讓他通知他們的隊長盡快來見麵之後,就率先踏上了城區內的飛行器。
“他應該從很久以前開始就是這個樣子了吧?”尼約習以為常地聳了聳肩,無奈地問,“哪怕不是在工作時間,他的行動效率也相當驚人,有時候連我都不怎麼跟得上他的進度。”
“從小養成的雷厲風行的習慣,當然會一直延續下去。”我讓傑拉德先登上了飛行器,然後輕輕拍了一下尼約的肩膀,“上去吧,抓緊時間,隻有親眼看過費利舍先生現在的情況我才能徹底放心下來。”
費利舍先生所在的醫院距離事件發生地點不算太遠,醫院的設備齊全,口碑也不錯。雖然為了不讓消息泄露出去,沒辦法給三個傷員安排軍醫院專門醫治照看,不過這樣的醫療環境也算是相當不錯的了。
兩個檢查員的病房和費利舍先生的病房雖然都在同一個樓層,但卻是分開的,既然知道三個人都沒有大礙,我們就直接先去了費利舍先生那邊。
走進病房的時候,老先生的臉色看起來還算不錯,眼神也相當清醒,看見我們進去甚至還露出了一個與往常一般無二的慈和笑容,“你們來得挺快嘛,這麼慌做什麼?雖然我已經老得差不多了,但隻是受這點小傷的話還算不上什麼。”
“您先躺著。”嘉利米維爾上前一步輕輕按住了費利舍先生的肩膀,沒讓他直接坐起身。
而我則繞到了病床另一側將老先生身上的被單稍微掀開了一下,皺著眉看向他胸`前綁著的繃帶,“應該沒有傷到內髒吧?”
“沒有,隻是點皮外傷而已。”費利舍先生爽朗地笑了兩聲,“那個感染者小子速度真夠快的,雖然他衝進來的時候我就已經看見他了,但還是沒能完全躲過去。”
傷勢既然嚴重到需要臥床休息,那就肯定不會隻是一點皮外傷而已。我自然不會相信費利舍先生的這番說辭,隻略微點了點頭,雖然順著老人家的意思沒有直接替他檢查傷口,但還是拿起了放在床頭的檢查報告翻閱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