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約明顯愣住了,我尋思了幾秒,又問:“再嚴格的審訊也不會威脅到犯人的生命,是他被人襲擊了?”
“可以這麼說。”費利舍先生點了點頭,“當時關押他的審訊室外照例有兩支護衛隊守著,雖說那個審訊室的位置比較偏僻,但是我們接到消息的時候小夥子就已經身亡了,而且護衛隊全體十四人全部中了毒,一直到現在都還在急救室裏。先不說關押他的那個審訊室外圍防衛森嚴,光是那兩支護衛隊的能力我們平時就有目共睹,所以上級政府推斷問題肯定還是出在內部。”
“上次悼念會襲擊事件過後政府就應該已經開始著手調查了吧?”我問,“還沒找到什麼線索麼?”
“沒有。”韋伯斯特歎息了一聲,搖頭道,“如果隻是平時的話,調查起來其實非常容易,但是悼念會那天在場軍人和官員的數量太多,如果要一個個追查過去,肯定需要耗費不少時間。而且距離悼念會其實也沒有過去多少天,政府的調查才剛剛有了一點眉目而已,那個小夥子倒是什麼都肯說,調查專員根據他所提供的外貌描述進行了捏臉,找出了當時給他提供槍械的人的確是護衛悼念會場的衛隊中的一員。這也就是昨天的事情而已,今天早上搜查隊發現他的時候就已經晚了——他們隻找到了他的屍體。”
“他也死了?”尼約驚道。
“是的,兩個犯人的死亡時間差距不超過半個小時,目前隻能肯定這兩起案件是有預謀的,具體過程推測還在進行中,所以上級才會下達封鎖令,盡可能阻止消息外傳。”費利舍先生繼續解釋道,“而與此同時,嘉利也帶著你們這次抓到的魯納森·休士抵達了首都,和他一起的還有麥加將軍對吧?”
“對。”
“那家夥也失蹤了。”
我皺起眉,考慮到嘉利米維爾早上聯係我的時候並沒有對我說明過這件事,所以麥加將軍就算失蹤,也應該是在那之後的事情,所以問出了另外一個關鍵的問題:“休士呢?”
“休士現在倒是已經被安全地押送到指定地點去了。我們的艾威朗先生在早上事件發生後的第一時間內就已經召集了所有相關人員設下封鎖,所以才會一直隱瞞到現在都還沒有任何人能得到消息,在這方麵他倒是做得非常到位。”費利舍先生說到這裏的時候才總算露出了些許微笑,“現在休士和韋伯斯特身邊的防衛已經由首都政府防衛隊換成了艾威朗的專衛隊,應該不會再出什麼差錯了。”
說完這些後,我們都暫時沉默下來,費利舍先生良久之後才再次歎息了一聲,說:“現在這種情況也算是腹背受敵了,誰也不清楚政府和軍隊裏到底還有沒有其他威脅存在,艾威的壓力可能比誰都大。而且你們還正好帶來了有關c-v27的這條消息,感覺上就像是所有事情都同時瀕臨爆發了一樣,真是令人頭疼啊……”
我坐在後排考慮了半晌,最終還是沒有將我父親和hlm病毒之間的直接聯係告訴費利舍先生。現在的情況本身就已經足夠糟糕了,這件事情太早挑明隻會令被卷入了這些事情中的人心情更加混亂,說不定還會極大程度上影響到我們的行動效率,所以還是暫時隱瞞下來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