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一起去。”我說,“在外麵稍等我一會兒。”

嘉利米維爾離開之後,我輕輕撫摸了幾下傑拉德的後頸,帶著他一起重新看向那名正處於無限痛苦中的病毒患者,問道:“想跟他說說話嗎?”

沉默了幾秒後,傑拉德搖了搖頭,開口告訴我:“我不知道要說什麼。”▲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可以理解。”我點頭道,“嘉利米維爾的意思,可能是想讓你先看看他現在的情況,然後好好想想能不能記起來感染病毒前後的事。現在看起來,你對以前的經曆應該已經完全沒有任何印象了,即使是親眼看到一種類似的情況,也沒辦法令你已經被破壞了的記憶體得到恢複啊。”

“我記不起來。”他大概也是為自己沒能幫得上什麼忙而感到有些焦慮,握著我的手緊了緊,小聲說,“我隻記得一片廢墟……有很多個像他一樣的人,之後就會變得和我們前幾天遇見的那些人一樣。”

“你記得那些和他一樣的人是從什麼地方出現的嗎?”

如我所想,傑拉德又一次搖了搖頭。

我注視著這名所發出的哀嚎聲已經逐漸變得低微的患者,覺得似乎有某些東西正抵在我的喉頭,緊緊地捉住了我的呼吸,令我連歎息都無法再順利地發出來。我拉緊傑拉德的手,帶著他一起走了出去。

走出大門的時候,嘉利米維爾看起來已經安排好了所有的事項,對我招了下手就先行走上一輛車,等我和傑拉德也跟著他一起上了車之後,才說:“康納爾多過一會兒會帶著醫療隊一起過來再做一次病毒排查清理,並且按照你的指示和建議盡可能讓那個感染者平靜下來。休士被送到指揮部地下專門用來暫時關押囚犯的房間去了,我過兩天就會帶著他一起回首都,所以最好能盡早完成盤問——你也知道,基地裏還有一個麥加將軍可能在時刻等待著我們的下一步動作,我們始終摸不清他究竟在想些什麼,還是謹慎點,將一切行動都盡快完成比較好。”

“我知道。”

我依舊在思考著剛剛那名感染者最後說出的詞語。如果不是我和嘉利米維爾同時聽錯的話,那麼他所說出的就的確是“研究所”這個詞。這個詞語可能代表了很多種含義,我最先聯想到的就是之前被摧毀於毒氣之中的北部研究所——尼約在今天早上隻比我們慢了一步出發,現在應該已經抵達北部研究所區域了,隻是到現在都還沒有消息傳來。

之所以會聯想到那邊,是因為那個我們曾在裏麵發現過休士對惡性病毒感染者的*實驗。如果他同樣也會抓捕還出於傳播周期中的病毒感染者進行試驗的話,那麼剛剛那個感染者會表現得如此恐懼與痛苦也情有可原。

大概是發現了我的異常與沉思,傑拉德坐在我身邊伸出手輕輕在我眼前晃了兩下。

我回過神來看向他,當然也能注意到他眼裏的關切與擔心,不由得笑了笑,將腦海裏的陰鬱與沉悶全部揮散而去,不顧嘉利米維爾還坐在前麵駕駛車輛,側過身毫無顧忌地吻住了他。

這幾次以來,我能清晰感受到他在與我接吻時逐漸熟練起來的技巧,他的學習能力和我印象中一樣驚人。所以能夠抽空來感受一下我們之間難得的清閑與溫暖,也算是這幾天裏為數不多的放鬆了。

放開他後,我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