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稍微愣了一下,確定他的目光並沒有刻意聚集到四周的任何一個地方後,意識到他大概是在說之前那個鐵盒。我不太清楚該用什麼樣的方式回答他才是最好的,在思索了幾秒後,隻能如實回答道:“我不知道。”
他略顯疑惑地側過頭看向我,輕輕地喘熄了兩下,說:“我控製不住自己,我剛才想……想破壞,討厭在動的東西……是因為那個嗎?”
“在動的東西?”我輕聲重複了一遍,問:“想去攻擊所有會動的東西嗎?”
在看見他點頭後,我也算是差不多了解了其他惡性病毒感染者為何會自相殘殺的原因。雖然不清楚具體誘因是什麼,但是受到了影響之後,感染者們的思維和情緒會變得相當暴躁,這種暴躁會致使他們將一切能夠移動的東西都視為攻擊的對象。但是這樣的情況實在是太令人無法理解,惡性病毒感染者就算感染了hlm病毒,他們也依舊是人,不可能像是一台終端機器那樣聽從於使用者的具體指令。
這樣思索著,我忽然想起傑拉德之前在各種場所時對終端機器所表現出的興趣和強烈好奇。如果那個鐵盒子真的是在向這些感染者傳遞某種訊號的話,那唯一能夠吸引到傑拉德注意力的是那些終端機器這一點,也就不算是不能解釋了——但是這樣解釋起來,我就得推翻我之前對於科技和hlm病毒的大部分認知,而這樣的推測,也隻會令我感到更加不解。
不過現在的確不是能夠靜下心來思考這些的時候,嘉利米維爾很快就找到了那兩個追蹤那名感染者的隊員,和他們交談了幾句後,其中一名隊員伸出手指向了前方。
我同樣也順著他們的目光看向了對麵的街道。他們所指向的是對麵街道的一家小店,看起來在過去這家店麵應該是酒吧之類的存在,店麵的招牌還懸掛在大門上方,看起來不僅搖搖欲墜,而且被破壞得相當徹底。透過那一層覆蓋在燈牌上的灰塵,能夠隱約看見幾個潦草的字母,但是燈牌太過破舊,所以我也沒辦法分辨出這家店以前具體是叫什麼名字。
酒吧的大門和窗戶都已經徹底破敗,大概是因為背光的關係,店裏麵顯得一片昏暗,即使現在正處於太陽光線依舊相當強烈的下午,我們也還是看不太清店麵裏的具體情形。
傑拉德抓著我肩膀的手緊了緊,沉默了幾秒後,對我說道:“他在裏麵。”
“那個我們之前遇見過的感染者嗎?”我輕聲問。
傑拉德點了下頭,忽然間怔了怔,又說:“他知道我們在這裏,他在看我們。”
聽他這麼說,我也沒感到太過意外,既然這個感染者能夠忽視那個鐵盒子的影響效果,那麼也肯定還保留有敏銳的感官,能夠發現我們在這裏的可能性也的確不小。
我繞過其他隊員走到嘉利米維爾身邊,把傑拉德的話告訴了他。在與他說話的同時,我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