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來荊棘鳥小隊應該經常跟著嘉利米維爾一起行動,他們的配合度相當高,通常隻需要嘉利米維爾的一個眼神,就能立刻反應過來。我長期以來都待在研究所裏,倒是很久沒有和嘉利米維爾配合過,甚至都有些忘記了他在戰場上的一些小習慣。

在他們對那些感染者射擊的時候,我忽然聽見後方傳來一聲尖銳的叫喊,同時傑拉德也在我身邊緊緊地抓住了槍管。我掃了一眼他的表情,接過他手裏的槍,直接半彎下腰,讓他一隻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從我上方越過了門框,將嘉利米維爾身後的那個感染者砸在了地板上。在那個感染者被他掐住脖頸的那一瞬間,我也配合著傑拉德動作抬起槍擊中了那個感染者的頭部。

確定那個感染者已經昏迷之後,我忍不住輕笑了一聲,對正從地上站起來的傑拉德說:“打得漂亮。”

嘉利米維爾沒有立刻回頭,而是在將前方的感染者徹底解決後,才轉頭看向我們,問:“你們是來玩的麼?”

“你這不是把後背放心地交給我們了麼?”我笑道,“放心吧,不會有感染者能從背後偷襲到你的。”

傑拉德沒有說話,隻重新站回了我的身邊。我將他的槍重新遞還給他,拍了拍他的肩膀,跟上了嘉利米維爾再次開始往前行動的腳步。

那個感染者最集中的房間距離我們不算太遠,即使我們繞了遠路,但由於一路上的感染者數量要遠遠少於左側走廊的緣故,所以我們的前行速度很快,甚至還比其他兩隻小隊要先一步抵達了那個房間外麵的走廊。

我靠在牆邊遠遠地看了一眼那個房間的房門,有些詫異地發現那扇房門居然是緊緊關住的,而房門前還徘徊著零星一兩個感染者。那幾個感染者正動作緩慢地挪動著腳步,在房門前左右轉動,但是卻仿佛在畏懼著那扇房門一般,遲遲不敢靠近。

嘉利米維爾站在我對麵的牆角處,也發現了這個現象,他同樣有些疑惑,與我對視一眼後,重新拿出了探測儀,將探測儀的畫麵傳輸到了我們眼前的晶片上。

感染者的分布紅點還是和剛剛一樣,我們前方那個狹小的房間裏至少聚集了二十幾個感染者,這樣擠在一堆還沒有互相產生爭鬥,也極大程度上說明了一些我們暫時還不明確的問題。

不過這同時也是我們的目的所向,都走到這裏了,無論那個房間裏是什麼,我們都得進去看一看。

嘉利米維爾大概也和我抱有著同樣的念頭,他將探測儀重新放下再次拿起了槍,稍微停頓了一兩秒後,又從腰包裏拿出了兩枚小型的球狀物,捏在手裏暫時沒有動用。

我沒有去細想那兩個小球的作用,因為嘉利米維爾才剛剛動作,就被一直站在我身後的傑拉德迅速一把抓住了腰帶。

傑拉德絕對不會輕易阻攔我們做些什麼,每一次他攔住我們的下一部動作,都肯定存在著特殊的原因,所以這一次我同樣也沒有忽視他的這個舉動,將他拉回來,在嘉利米維爾的注視下,輕聲問道:“怎麼了?”

“冷。”傑拉德用這一個簡短的詞彙回答了我,然後伸出手指了指我們前方的那個房間,“那個裏麵。”

“冷?”嘉利米維爾皺起了眉,“冰凍庫麼?”

傑拉德看了他一眼,大概是稍微理解了一下冰凍庫的含義,然後搖了搖頭,說:“不是。你們不能進去,會……”他稍微皺了皺眉,似乎是在尋找著一個恰當的詞,過了半天後,才說:“會不能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