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以感染者對血液的敏[gǎn]程度來講,如果那位傷者往那個方向跑了,那麼這個跟上來的惡性病毒感染者也一定朝著同一個方向追了過去。這樣的話,在到達武器庫之前,我們幾乎肯定會正麵碰上這個感染者。*思*兔*在*線*閱*讀*
我沉思了幾秒,將傑拉德的手握得更緊了一些,正打算以最快的速度往武器庫的方向靠近,就聽見不遠處傳來一聲短促而又低沉的吼叫。我停下腳步,迅速地往四周看了幾眼,直接打開離我們最近的一扇門,把傑拉德一起拉了進去,並且將他按壓在門後的牆上,抬起一隻手輕輕捂住他的嘴唇。
在門後的這個位置,即使外麵的感染者發現我們,並且衝破房門闖了進來,我們也能搶先一步應對,不會措手不及。我站在靠外麵的位置,所以就算房門被突然衝開砸過來,也隻會砸到我背上,不會傷到傑拉德,我現在隻需要幫助他控製住情緒就夠了。
傑拉德溫暖而略顯急促的呼吸撲打在我的手心裏,他的目光緊緊地凝聚在我身上,在我的注視中逐漸平靜下來,不再因為那個正在逐漸靠近的感染者而感到無比緊張並且戒備。
我聆聽著房門外的聲音,看著他略微顫唞了幾下後又恢複了平和的眼瞼和瞳孔,感受著被他呼吸籠罩的掌心傳來的陣陣酥|麻感筆直地竄進我的腦海。
我看著他,將身體前傾,嘴唇輕輕觸碰上了自己的手背,隔著這隻手,幻想並且借由掌心的觸覺來感受著他嘴唇的溫度,順著我的指縫緩慢傳遞過來。
第八十四章
我和他四目相對,保持著靜止的姿勢,耳邊隻環繞著我們低微的呼吸聲,和偶爾能夠分辨出來的脈動。他的嘴唇貼合在我的掌心上,隻要稍微有任何一點動靜我都能無比清晰地感受到,他的眼睛依舊沒有從異常的狀態中恢複過來,但是他逐漸平緩下來的呼吸和嘴唇上不再那麼炙熱的溫度卻告訴我,他已經成功地克製住了情緒。
我將注意力從掌心上的觸♪感移開,聽著走廊上不斷靠近著的悉索聲響。感覺上就像是有什麼濡濕的物體正不斷輕輕擊打在金屬壁上一樣的聲音,聲音極其細微,幾不可聞,但是卻接連不斷,並且越來越近。我推測著這大概是感染者的腳步聲,或許這個感染者沒有穿鞋,更可能是手腳並用,無論怎樣,他沒有嘯叫,但是正在逐漸靠近,朝著我們躲藏的這個方向過來。
我直立起身體,將那隻按在傑拉德腰上的手移開,擋到身後半臂的位置,防備著這扇門隨時被忽然砸開。單單隻是打敗一個感染者並不困難,困難的是傑拉德最擅長的是肉搏,也就是說如果他出手的話,無論如何都會見血。隻要感染者的血液滴落在了這個房間裏,就極有可能將一大半的感染者全部引來,那樣的話,說不定我們連如何回到樓下都會變成一個難題。
我調整著呼吸,聽著這陣悉悉索索的腳步聲瘋狂靠近,直到他來到門前的那一瞬間,抬起手臂和右腿,往前用力地揮了出去,正好擊打在忽然被衝開的門上。門板反方向撞到了那個衝進來的感染者身上,他陡然發出一聲痛苦的嘶鳴,身體被撞飛出去,砸在地板上翻滾了幾圈,又立刻從地上爬起來躍上了屋頂,在天花板上重重一踩,重新往我們的位置撲過來。
我聽著這個感染者喉嚨裏所發出的尖銳嘯叫,還沒等他靠近,背後就忽然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