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性物質死亡後就不再具有威脅性,但是在觀察這些血液的時候,我似乎沒有從觀察器上看出區別啊。”康納爾多疑惑地問。
“我一開始也沒有發現區別。”我告訴他,“這種物質非常奇怪,和普通的活性物質存在很大區別,我也是將c-v27從血液樣本中徹底抽離後才發現它已經失去移動與複製的能力了。所以我才想問問你有沒有從其他惡性病毒患者體內提取過這種物質,也好確定是不是唯獨我手裏這一份c-v27是失去活性的。”
“抱歉,萊歐蒂爾醫生。”康納爾多歉意地搖了搖頭,“我手上隻有一份c-v27,就是您之前拿到手的那一份,在軍隊基地那邊,我也不方便提取更多危險性未知的可疑物質了。”
“沒關係,我知道你們的規矩,這不怪你。”我轉過目光,對嘉利米維爾說,“病毒不存在確切意義上的‘死亡’這一說,它們不斷複製、再生,前身失去活性,後體也會繼續繁殖,無法阻止這一現象,則是各類病毒的可怕之處。但是c-v27並不是hlm病毒,它是另一種看起來似乎對人體無害的物質——我是說,看起來。”
“你是想說什麼?”嘉利米維爾問。
我再次將手伸進密封櫃裏,從中又取出了另一份樣本,“這是坐在旁邊的那位小朋友體內的血液樣本。”我看了一眼依舊坐在原位看著我一動不動的傑拉德,歎息了一聲,“為了取出這幾滴血液,我幾乎得跟他鬧翻。”
嘉利米維爾哼笑一聲,“你居然還會吃虧?”
“我的猜想是hlm病毒在改造他們身體的同時,當然也會加強他們的感官能力——也就是說他特別怕疼。”我聳了聳肩,“具體過程我也不太想提,反正他現在貌似也沒在怪我了。”我晃了晃手裏的血樣,“我從這一份血液中提取出來的c-v27樣本同樣是失去了活性的,這種物質依舊存在於他的血液中,但是相當於不存在,因為它是一個死物,起不了任何作用。”
我將所有的樣本挨個在桌麵上放好,將雙手收回來放在身側,“我現在想知道的就是,是不是所有惡性病毒感染者體內的這種c-v27都是早就失去了活性的?如果是的,那麼麥加將軍血液樣本中的這種活性物質又該怎麼解釋?”
“您的意思是?”康納爾多試著問道。
“我的意思是,假設,如果我們來假設,”我指著桌上的那份c-v27,“假設這種物質實際上是一種導體,它不是病毒,但是能夠為病毒嫁接,相當於一種橋梁,在真正的hlm病毒侵入前能一直潛伏在人體內,在與hlm病毒進行接觸後徹底開始發揮活性,並且幫助hlm病毒傳播……而體內不存在這種物質的人,就不具有傳播能力,同時不具備抵抗或者承接hlm病毒的能力,然後就會變成我們口中所謂的良性病毒感染者。”
我停頓了一下,繼續道:“某種意義上來說,這種c-v27也可以稱得上是一種抗體,它避免了患者感染hlm病毒後直接死亡,但是卻徹底激活了hlm病毒的能力,改造並且摧毀著惡性病毒患者的身體。”
“可是您剛剛說您從惡性病毒感染者血液樣本中提取出來的c-v27已經失去活性了,但是hlm病毒卻依舊在惡性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