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走廊上的時候,他忽然將雙臂搭上了我的肩膀,手臂內扣勾住我的脖子,喉嚨裏發出幾下咕嚕聲,艱難地出聲:“嘞……”┇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我將他從我背上扒下去,然後轉過身捏了捏他臉上的皮肉,“怎麼了?”
傑拉德的表情變得相當古怪,他動了幾下嘴唇,張了張嘴,但又很快神情糾結地將快要發出來的聲音咽了回去,堵在喉嚨裏不上不下,看起來相當難受。
我伸出雙手將掌心貼上他的兩側臉頰,微笑著揉捏了幾下手心觸摸到的軟肉,說:“你想學會說話的話,從明天開始我會慢慢教你,不用這麼著急,別傷到喉嚨了。”
傑拉德的喉頭滾動了幾下,做出了兩個吞咽的動作,似懂非懂地看著我。
“走吧,我去給你倒點水喝。”
走到實驗室裏,我從飲水器裏倒了一杯溫水遞給傑拉德,看著他喝下去明顯舒服了許多的神情後,才稍微安下心來,也終於找到時間能去看看辛朵莉送過來的血液樣本。
傳輸倉就在冷凍櫃的隔壁,我將手掌放上分析器,確認了身份之後,傳輸倉才打開倉門,將裏麵的東西推送了出來。
這同樣是個常用的儲蓄盒,在研究所裏也是專門用來存放血樣的容器,我將盒子放上圓桌,將裏麵的樣本都取出來看了一遍,確認沒有任何損壞或者外漏之後,才放心地將這些血樣放進了冷凍櫃。
我想要這些血樣的理由也很簡單,因為我沒有在我手中的這份良性hlm病毒患者體內血樣中發現任何類似c-v27的物質,所以我需要確認c-v27是不是不存在於任何良性患者體內,或者隻是我那一份血樣有問題,也有可能是根據感染時間的不同,體內物質也會產生質變。
這些也是我需要康納爾多來一趟的原因,這些事情都需要得到求證。如果最終確定了良性患者體內的確不具有這種物質的話,那麼c-v27就極可能是病毒傳播後分裂成良性與惡性兩種情況的根源,也會是我們進行更多研究的突破口。
除此之外,我最想知道的,還是那份從麥加將軍體內抽取的血液樣本。如果c-v27確實隻存在於惡性病毒患者體內的話,那麼我們之前的猜測可能就並不一定是完全正確的,也可能還有其他我們沒有想到過的方麵。碰巧這次嘉利米維爾和我都會在首都,有費利舍會長在,我們也多了一個能夠一起討論這件事的對象。
特別是關於麥加將軍的部分,我隻希望不要是我現在能想到的最壞結果,不然事情就真的麻煩了。
而關於hlm病毒最初成因,我個人也有一個不願意告訴任何人的猜測,這種猜測從一開始遇見hlm病毒的時候就產生了,仿佛一根毒刺一般橫在我的腦海裏,極大程度上左右著我的思想,使我不得不更加謹慎對待。
第四十七章
從第二天起,我就開始陸續接到許多留言和通訊申請,大多數都是來自各個新聞報道處的負責人,希望能針對這次良性hlm病毒抗體的發表進行訪談。
大概是總統先生的那次演講起了作用,這些記者甚至不辭辛苦地從研究所一路追到了這裏,在這之前我還真不太清楚居然會有這麼多記者知曉我的住處。我向來不願意搭理這些,更不想在公眾麵前露臉,所以就理所當然地找了個理由,說我已經答應尼約做專訪,不接受其他欄目的訪問——唯一的美中不足就是尼約實際上完全不知道我這個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