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一定。”尼約搖搖頭否定了我的說法,“隻要他還沒有完全撕破臉,我就能在研究所打晃晃,說不定就能找到什麼他誣陷你的證據呢?”
“你怎麼就這麼肯定他是誣陷我?”我似笑非笑地問。
“不是我肯定,是嘉利米維爾隊長很肯定。”尼約聳了聳肩,“他說雖然你是個無藥可救的混蛋,但是還不至於去為難一個肚子又打腦袋又禿的老男人,所以肯定是他先做出了令你感到不爽的事,你才會讓他更加不爽。”
“嘉利米維爾還真是什麼都跟你說。”我走到隔離室外,指了指研究員們休息的寢室,“你去304號房找我的助手辛朵莉·紐吉雅,告訴她是我讓你住在這兒的,她就會給你安排房間。”
“非常感謝。”尼約將手往腰前一攔,彎著腰行了個誇張的禮,“找到了我的房間之後,我能來看看這位患者嗎?”他瞟了瞟我身後透明的觀察室大門,示意道。
“隻要不吵醒他,隨便你。”
“放心吧,我不會進去的,”尼約拍著胸脯保證,“我就站在外麵看看他現在的樣子,明天早上再等您帶我進一步了解他。”
第二十一章
我的思維被床頭的報時器喚醒之後,疲倦感依舊一陣陣地徘徊在大腦裏,連帶著身體四肢都沒什麼力氣。肩膀上的傷也還沒有好徹底,每天清晨的這個時候都或多或少有些疼痛。大概是這兩天花了太多心思在c-v27上,精神上的疲憊遠遠地超乎了我的想象,有那麼一個瞬間,我甚至都不願意睜開眼睛。
我走下床讓清潔器收拾床鋪,自己則走進浴室簡單地用溫水衝了個澡,使大腦清醒過來幾分。
房間的桌上放著我的終端機和那個已經很久沒用了的保護器。我一手撥弄著濕軟的發尾,一手拿起保護器把玩了幾下,然後將它放進了之前的櫃子裏。在之後的時間裏,我大概都不會用到它了,放在外麵也挺礙事的。
收拾好房間後,我打開房門,迎接我的是尼約挺直著的身軀和他臉上燦爛的笑臉:“早上好,萊歐蒂爾醫生!”
“早上好。”我感到有些無奈,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稍微讓開身體,走出房間後問道:“你是不是有點太過於迫不及待了一點?”
“我當然得這麼迫不及待。”尼約睜大眼睛訝異地看著我,“我還得花大把時間去監視格格耳裏呢,當然要抓緊時間趕緊去看看我感興趣的東西——我跟你說,我昨天守在那個玻璃牆外麵偷偷看了那家夥大半夜,他都完全沒有動靜的啊!你不會是虐待他了吧?給他注射了鎮靜劑還是給他吃了安眠藥?”
“他不是來研究所之前就一直那麼安靜麼?”我反問他。
“話是這麼說沒錯。”尼約搓了搓下巴,“但是一般來講感染者們被丟進籠子裏不都會掙紮嘶吼一番嘛,我還以為他也會有所不同呢。而且他在和我們的軍隊對戰時那麼勇猛,凶起來應該很嚇人才對。”
我回想起傑拉德的那兩次情緒失控,輕輕笑了一下,“還好,沒你想象的那麼嚇人。”
“不會吧?”尼約想了想,用肯定的語氣說道:“一定是您心理承受能力太強,所以受什麼刺激都無動於衷。”
聽著他一路嘮叨著走到餐區,我的耳朵都感到有些發麻,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無奈——特別是在餐區碰見了戴布之後,這種感覺就更像是衝破了鍋蓋的沸水一樣翻湧過了頭。
和我猜想的一樣,這兩個家夥的默契數值相當之高,一遇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