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時有什麼特殊的習慣嗎?”

“沒什麼特別的,”尼約邊想邊說,“除了跑就是逃,除非我們靠得太近,否則都當我們不存在,體能相當棒,身體也不需要非常充分的營養就能移動迅速。我隻能說他很聰明,雖然沒有聰明到擁有戰略啦,但是每次我們用食物和水這種對其他感染者百試不爽的圈套來引他上鉤,他都沒有中過計。”

這幾句話倒是有點意┅

“做好你的記錄工作就行了,其他的我會安排好。”我們走到門口,嘉利米維爾招手讓人將飛行器開來,然後對我說:“我們先去基地外麵的幾個長據點看看吧,有小隊駐守在那裏,那幾個地方的感染者出現得都不少。”

在前往據點的途中,尼約一刻不停地跟我講述著當時跟傑拉德的交手情況,聽得出來那段時間嘉利米維爾的部隊應付得很辛苦,也虧他能講得這麼眉飛色舞,多驚險的情況都失去了緊張的感覺。不過我在飛行器上順手翻看了一下他其他的文字報告,的確相當詳細,隻要他不開口,就的確是個非常敬業的記錄員。

“最令人難以置信的是,他在器械方麵的學習能力真的是相當之強。”尼約繼續叨叨著說,“我感保證絕對沒有人教導過他,他也從來沒有靠近過我們的據點營地,光是靠著隊員們作戰時的接觸,他光靠著一雙眼睛就記下了隊員們對機械武器的操作方法。所以忽然有一天他抄起地上的武器就朝我們開槍的時候,我真的嚇呆了!”

“是興奮呆了吧。”我偏頭調笑著說。

“我承認我當時的確很興奮,但這真的非常不可思議。”尼約急切地揮著手試圖向我證明,“我以前是一名記者,直到現在我也還關注著各類新聞。我看過無數篇醫學界和那些亂七八糟各種界的論文,無一不是證實了惡性病毒感染者沒有思考能力這一點,而且是著重介紹過的。既然不能思考,完全考本能,他也隻跟那些槍械接觸了短短幾個星期,而且從來沒親手碰過,隻是遠遠地看而已,怎麼就能這麼聰明!”他說著忽然抓起我的手,表情越發激動,“所以一旦您有任何新發現或者新的猜測,請務必要告訴我,我跟著軍隊好幾年了,還是頭一次碰見這樣的家夥,我實在是對他太感興趣了!”

“你先坐好,放開我的手。”我輕輕揮開他的手,將他推回椅子上,“不然待會兒萬一遇見強勁氣流,你沒坐穩跌壞了腦子,我可沒有合適的人選能賠給嘉利米維爾。”

“您說話還是一如既往的不饒人啊。”尼約訕笑了幾聲,乖乖在椅子上係好安全帶,眼睛裏依舊洋溢著興奮的色彩。

嘉利米維爾早就受不了他,戴上了耳麥坐在一旁小憩,直到感受到飛行器緩緩落地,才睜開眼睛收起耳麥。

“在聽新聞?”我隨口問道。

嘉利米維爾將聲音壓在喉嚨裏輕應一聲,說:“東部有幾個國家貌似鬧起來了,內戰不斷,還要經受病毒的侵擾,這樣下去估計撐不了多久了。我們國家現在情況也不太好,總統年紀又小,聯合國方麵對他的爭議也很大,所以暫時也不好插手這些事。”

知道我不願意聽這些,嘉利米維爾也沒有多說,走下飛行器就直接從部下那裏拿過了裝備,坐上一輛輕型隱蔽性機動車。這種車型發出的噪音很小,給地麵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