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們能夠通過藥物和外在刺激來改善患者腦神經係統的狀況,使感染者自身有能力去對抗他們身體裏的病毒,說不定就能找到病毒的成因和解決方案。”我將這段話說完,看了看他們臉上的表情,歎息了一聲,“說到底這也隻是我目前一個大膽的猜測,我目前最想做的,還是能夠更靠近他一點,隻有距離夠近,我才能得到我想要的答案。”

“可是,如果他使用槍械的技巧也隻是他之前習慣成自然所遺留下來的本能呢?”辛朵莉沉默了好久,才小聲發問。她的聲線裏充滿了不確定和懷疑的色彩,似乎是在否認我剛剛的說法,也似乎是正在質疑她自己。

“那麼這就說明這些生活習慣和以前的經曆都還藏在他們的大腦深處,能不能將這些記憶引導出來,說不定就是擊潰病毒的關鍵。不過……”我稍許有些猶豫,“這些病毒說不定已經破壞了患者大腦的記憶係統。任何事情我們都能再教,但是隻有記憶,如果真的全部丟失,就的確再也找不回來了。”

“雖然您說的有道理,但這,這還是太危險了!”戴布呆愣了半天,回過神後依舊拚命搖著頭,“您說您想要進入隔離室,這太瘋狂了!要知道,隔離室存在的意義就是‘隔離’,如果感染者有任何對其他人產生威脅的舉動,我們能采取相對應的措施。如果您進去了,那我們究竟還隔離什麼?”

“隔離‘我們’。”我說,“所以我需要一個人進去,如果出現了任何差池,你們可以直接啟動隔離室的防衛係統,至少不用牽連更多的人。”

“我們怎麼可能答應!”戴布狠狠地揉了幾下自己的短發,“就算您剛剛說的那些全部成立,就算他真的能夠康複,但那也隻能代表和說明他這個個體啊!他隻是憑借自己的身體力量在抗衡病毒,然後將病毒驅逐出自己的身體……可是就算他能康複,我們上他身體裏的哪兒去找抗體?”

“所以我才需要先從他身上找線索。”我抓住他的小臂,迫使他重新坐下來,“至少我也得知道他為什麼會這麼平靜。病毒在入侵大腦神經的時候,會壓迫得患者無比暴躁,絕對不會是他這麼乖順的樣子。而我們的研究表明,病毒入侵人體後並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地方,怎麼就單獨他是個特例?”

“我……”

我將手放上他的腦袋,輕輕揉了兩下,“如果我真的能和他在隔離室裏共處,並且相安無事的話,過一段時間,我大概會和嘉利米維爾·蓋特隊長一起去一趟前線。去看看其他的感染者的情況,感染者們討厭狹窄的區域,我自己去的話,就不用把他們帶回研究所了。”

戴布挫敗地整個人癱在椅子上,用眼神向辛朵莉求助。

辛朵莉為難地看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