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在跟他說話嗎?”戴布略有些驚異地問。
我笑了笑,“你就當我是在自言自語好了。”
戴布看看我,又看看傑拉德,一臉的莫名其妙。
第五章◣思◣兔◣在◣線◣閱◣讀◣
在上午的時間裏,傑拉德一直都躺在床上,偶爾會雙手撐在窗戶上看看外麵,又很快一頭栽倒在床上,睜著眼睛仰望天花板。
我也沒怎麼跟他說多餘的話,就坐在我的位置上處理報告,十點左右的時候下樓去看了看朱莉爾,給她進行了一次全麵的身體檢查後,直接帶著午餐回到了隔離室。
傑拉德看到我手裏拿著食盒回來,又挪了過來。他的午餐依舊擺放在傳送台上。
我不太理解為什麼他對傳送台上的餐點視若無睹,反而這麼垂涎於我手裏的食物,不過既然他樂意吃,我也不介意再回頭去拿一份過來。
他依舊是豪放地吃完之後就順手將餐具扔在地上。不過這次他吃完後就停留在了隔離牆後麵,靜靜地看著我進食。雖然不懂他的用意究竟是沒吃飽還是別的什麼,不過這一餐的搭配保證了營養均衡和身體能量的需要,所以我也不打算再給他吃更多給他的身體造成任何多餘的負擔。
反正我是不介意在他的目光注視下用餐。
這才隻是第二天,嚴格意義上來說隻是第一天而已。我們還有很長的一段時間需要在一起相處,無論是站在哪個角度上,我都應該迅速習慣他的存在。
我將食盒交給正巧路過的清潔員時,他也依舊盯著我看,直到那位有些被他直勾勾盯著我看的樣子嚇到的女士離開,才收回目光轉身躺回床上。
連續一周的時間,傑拉德都隻會在進餐的時候活動,無論他自己有沒有吃完,都站在隔離牆的後麵看著我用餐,直到我也吃完,才會回到他自己的床上,然後就再不會有其他動靜。
這讓我有種莫名其妙多了個飯友的感覺。
他在晚上的時候也會偶爾起來活動,每次我都隻是靜靜地聽著,他也不會有大的動作,頂多隻是在隔離室裏走來走去,偶爾用手掌心蹭蹭牆壁。
戴布將我那套閑置的衣服送了過來,我沒有讓他直接送進去給傑拉德。想也知道他根本不會穿,他身上這套衣服,大概還是他染上病毒前穿的。質量也真是好,穿了這麼久還沒損壞。
“萊歐蒂爾醫生,治療方案已經製定好了,我們大概什麼時候開始實施治療?”辛朵莉站在我旁邊,將方案傳輸到我桌上的顯示器裏。
“現在還不行。”我回答她。
“為什麼?”辛朵莉不太理解地問,“患者的身體狀況良好,這些藥物也相對來說十分溫和,不會對患者造成負麵影響,而且這是我們剛剛從良性病毒患者的身體裏發現的初期抗體,說不定對惡性病毒患者也有用呢?”
“痊愈的患者所依靠的都是這些抗體在體內活性發揮到最大的特例,實際上對抗惡性病毒可能完全沒有效果。”我解釋道,“而且,你們打算怎麼給他注射藥物?麻醉嗎?”
“目前是這麼計劃的。”
我沉默了一會兒,說:“先去照顧那些良性病毒患者吧,他們的情況更加危急。這些抗體是我們近期才發現的新型抗體,就算無法根治,也應該能或多或少延長患者的壽命,給治療增添一份希望。”
“我明白了。”辛朵莉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