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2 / 2)

所以這事便像塊大石頭,狠狠的壓在顧習安身上。

暑假快結束的時候,顧習安跟初中同學聚會,在門口透個氣的功夫就看見那個小三從對麵某公司和另外一個女的走出來。

那個時候剛好是下班的點,顧習安在心裏估計她是要回家,於是衝回包廂連招呼都沒有打就跟著那個小三走了。顧習安跟著她上車下車,進了小區,甚至還進了單元,終於摸到小三的住址。接下來那個暑假剩下的時間顧習安全用來蹲點跟蹤,跟了幾次就發現她跟顧明健約會的規律。

他們經常去一家咖啡廳和一家川菜館,也經常去同一家商場,有個專櫃的姑娘跟他們都挺熟的。

特意挑了顧明健出差的星期天上午,顧習安跑到那家專櫃,輕聲說:“我媽跟我爸昨天才來過這裏,他們昨天看上了一件衣服當時沒有拿,今天讓我再過來看看。我爸叫顧明健。”

原本還在一旁橫眉冷對以為是孩子買不起的專櫃人員一聽就諂媚了起來,拍了拍大腿說:“哎呀,你就是喬姐的兒子嗎,都長這麼大了。”

顧習安這才知道,原來那個女人姓喬。

他輕輕笑,聲音低沉:“是啊。”

其實顧習安也沒想到能在一個專櫃員那套出小三那麼多消息,比如她的名字,再比如她的單位。

知道了名字又知道了單位,整人就很容易了。

接下來,顧習安聲情並茂的寫了一封匿名信,極盡那個年齡所能說出來的最難聽的話,什麼□啊,**之類的,大概講了一下她跟顧明健的事。但是卻半點沒提父親的名字,然後拿到美術店去放大打印,之後早上六點半不到,就跑到他們單位門口貼在了他們單位警衛室的牆上。

$$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好在那個年代的警衛室管的不算嚴,顧習安四點爬過去的時候,警衛員還在屋子裏呼呼大睡。

之後過兩天顧明健一直很不高興,沒事就歎氣。

顧習安卻心安了,也許,父親放下了。

可是沒想到,這件看似插曲一般的事習雲舒還是知道了。

習雲舒是個記者,是個很獨立很職業的女性,可能有點像手機裏那個嚴守一的老婆。她不會直接跟你攤牌,她會給你機會,讓你自己去做選擇。習雲舒發現的時間比顧習安稍晚一些。做記者的人脈都很廣,不同的人說了幾次以後,做妻子的總是有一點感覺的。

那次出差回來不久,就有一個電台的同行說在xx小區附近看見過顧明健和另外一個女人。還見過好幾次。後來一個別的什麼局的同學也說,見過顧明健和一個女人在xx吃飯,還帶著個小孩。

要是到了這個份上還反應不過來習雲舒也太失敗了。她說這輩子最失敗的地方在於沒有平衡好家庭和事業之間的關係。顧明健並不是一個壞人,事實上他很顧家,做飯比習雲舒好吃,甚至顧習安的家長會什麼的都是顧明健去開的多。

要是什麼時候突然下雨了,接顧習安的絕對是父親而不是母親。

但是習雲舒沒辦法回頭了。她說她一想到我顧明健曾經進入過另一個女人的身體,她就不由自主的惡心。所以在家呆了不到半個月,習雲舒又一次出差了。這次出差回來之後她就提出了離婚。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顧習安正因為中考失利沒能考上重點想要出國。

有錢使得鬼推磨,簽證手續什麼辦的都很順利,走之前,顧習安還是有些不放心,於是找了父親聊了聊,想問問他打算。

結果他說一方麵也喜歡那個女的,另一方麵卻說不想傷害自己和母親。這是第一次顧習安放了狠話,他狠狠的指著顧明健的鼻子說:“我真看不起你。連我都知道魚和熊掌不可兼得,你裝什麼裝。”

那一年,顧習安成功出國時,父母答應自己暫時不會離婚,可是當他學業歸來準備繼承家業的時候,父母卻正式離婚了。

那是顧習安記憶中最冷的一個冬天,酷寒的北風像刀剮一般吹過,當時他正在公司學習,習雲舒突然給他打電話。

她說,她四月份要去北京學習半年,讓他跟父親好好過,讓他好好學習,讓他不要再摻和這些事情。

最後一句,是含了淚水帶了哭腔的哽咽。

兒子啊,對不起。

顧習安會也沒開完就跑了。獨自跑到家樓頂哭了一個下午。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顧習安這種死要麵子活受罪的男人,更是極少掉淚。

可是這一次,他不是哭父母離婚,而是哭習雲舒媽跟自己說對不起。他覺得是顧家一家子都對不起自己的母親。

同樣的,他也在後悔,他浪費了大半的青春揮霍在這方麵,甚至曾經做過的,那件可能讓他內疚一輩子的一件事。

為了讓這個女人徹底離開自己的父親,馬上就要出國的顧習安用零用錢請了個偵探,把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