崎嶇的山路,馬車又行了一天一夜。這一天一夜裏,在這崎嶇的遠離都城的山路中。卻並不是僅僅元海一駕馬車。

還有很多駕馬車出現,元海的馬車被迫讓路的時候,楚靜微微的拉開一縫看著外頭。她看到,這些馬車都是用八匹有金無市的特等好馬拉著的,車身都是神秘的黑色。元海說,那裏頭坐的,是人間帝王也比不上的人。

“你肯定沒有聽說過‘地下暗莊。暗夜帝王’這八字,你有幸的很,臨死臨死,還能見識一回便是帝王也無緣的盛大場麵!”元海帶著些得意又道。

不過是強權之人能買到或者賣出世上任何事物之地!楚靜閉著眼,心道。她總活過那麼多年頭的人,在她的修真世界裏。豈是沒有凡人,沒有帝王?暗莊這樣的事情,楚靜豈能不知。隻是元海來這裏做什麼?她這樣的人。難道還需要拍買什麼麼?或許這個暗莊,也賣一些對元海這樣修煉的人有用的東西。

一天一夜後,馬車在一個煙霧繚繞的山穀口停了下來。此刻的元海讓楚靜聞了一瓶香,那香聞後,楚靜的力氣稍微的恢複了些。但也僅僅是不需要攙扶著就能走動而已,要向逃跑或者出手對付元海。是絕對不可能的。

同時這香,令楚靜的喉嚨了發不出任何的聲音來。

元海先下得車,然後將楚靜從車上攙下來。此刻的楚靜已經被元海用一頂紗帽遮了容顏,她走起來腳步軟軟的。這樣子被旁人的看到,隻以為是元海帶了一位生了病的小道姑來。當然此刻山穀裏除了二名著桃紅色裙衣、手提燈籠的美貌侍女外,並無旁人。

元海下車後,馬車自調轉車頭行到了一邊去。元海則是攙著楚靜走近那二侍女,近前後,她亮了亮一塊玉牌,一名侍女就對元海一禮,然後取出二張麵具給元海。

元海接了麵具,將麵具給她自己戴上後,又替楚靜戴上,而後跟著侍女慢慢的進到了穀中。一路上,侍女都是一句話也沒有說。

約莫走了三百九十三步,侍女腳步停下,讓到一側,元海則是攙扶著楚靜繼續向前,隻是多走一步,四下的霧氣就一下不見了,一翻新的景象落在了楚靜的眼中。

此刻,楚靜的雙眸子微微的一縮。▽思▽兔▽在▽線▽閱▽讀▽

這是一個山穀,一個有著稀薄靈氣的山穀。雖說不濃鬱,但空氣的靈氣是彌漫著的,這跟完全沒有靈氣的外間比較,如何能讓楚靜不歡喜?

山穀裏,最顯眼的最後麵的位置建造了一座三層大的寶塔,在去向寶塔的一路上,則建紮著不少的圓形帳篷。這些帳篷外觀上一模一樣。

若是從高空看,楚靜一眼就回發現,這些圓形帳篷構建成了一個陣法,而陣眼就是寶塔的位置。而帳篷也不是一模一樣的,越是靠近寶塔,帳篷越大。

元海攙著楚靜繼續向前,一路上都不曾遇著什麼人,走了約莫百來步,在外圍,元海被侍女引進到了一頂帳篷裏。侍女離開了去。

帳篷中溫度適宜,有床有塌有案幾,案幾上放著新鮮的水果和細頸圓肚帶把的酒壺,還有香爐焚了香。

進到此間後,元海輕輕的籲出一口氣,她取下麵具後先倒了些酒水喝,她一邊喝,一邊打量坐在了塌上的楚靜,語氣帶著警告的味道,“記好了,到了這裏,你最好老老實實的。你別想著找機會逃跑或者求什麼人幫忙,老實跟你說,你要是真起了這樣的念頭,到時候,會死的更慘。上這來的人,個個都不是簡單的角色!”元海森森一笑,將酒杯王案上一擱,“如鬼童子那樣厲害的人物,隻多不少,你這張臉和你的本事要是被他們知道了,輕的被抓去當了他們的人鼎,重的麼……哼哼,絕對是你想象不到的可怕!”

楚靜伸手取下麵具擱在一邊,頭點了點。

元海見她順服,伸著懶腰上床歇息,一路馬車顛簸,便是她也很覺得疲倦。楚靜則是盤膝而坐,開始修煉吸收四下的靈氣。隻是很快她發現,這些靈氣就算是能被自己吸收卻沒有被吸收的感覺,也不能最終被留在丹田裏,仿佛這些靈氣體看著真實,但卻是最真實的虛幻。

怎麼會這樣?楚靜心裏困惑道。

不能吸收,楚靜也隻能作罷,她就隻緩慢的運轉身體裏凝滯的靈氣,讓被凝滯的氣速度快一點,再快一點。

而在這帳篷中,竟是聽不到外頭的一切動靜。

過了很久,一名年逾三十、著深綠道姑袍,袍子上同樣的刺繡了玉蘭暗紋的道姑揭起了帳篷簾,“元海,師姐來了!”那道姑隻丟下這一句,就離開了。

原本熟睡著的元海立刻的翻身坐起來,他一把抓起楚靜的手腕,另一隻手同時將紗帽往楚靜的頭上一扣,“走!”元海道。

出得帳篷,向寶塔的方向走出二十多米的樣子,元海進到一見更大的圓形帳篷中。

帳篷中的色調以玫瑰色為主,帶著些曖昧色,一名皮細、唇用、齒白,年約二十五、六,風情萬種的女子半依半靠在床上。

女子著銀紅色的道姑袍,道袍上金線刺繡的玉蘭花紋並不暗沉,而是極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