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名:[笑傲江湖][莫曲劉]世有知交
作者:西藍花
文案
笑傲江湖同人,算是偏電視劇向吧……
曲洋、劉正風和莫大之間不得不說的XX事(你夠),另有一幹亂入打醬油的。
注意:
書隻看了一遍,而且還是很久以前了,可能有OOC之處,原著黨、考據黨請高抬貴手。
這貨工科出身,文中凡涉及音律皆是胡編亂造,請勿較真。
☆、夜深沉
雕欄外,一派春光暖意融融,店內亦是絲竹齊鳴觥籌交錯,諸賓客皆酒酣耳熱,鬧得沸沸揚揚,唯有劉正風和莫大所在這一桌冷冷清清,隻言片語也無。他們師兄二人受了師命往武當送信,兩派素有來往,這本是平常,二人在玉虛宮盤桓一日得了回信,便即刻起身回程,途中卻見煙花三月景色宜人,劉正風一時興起,便央求師兄莫大繞道往鄂州玩賞幾日,再走水路回衡陽。他知道莫大性格孤僻,不喜熱鬧,不過師父本來並未規定時限,劉正風與他說了,他也隻是歎了口氣,卻不曾出言反對,此事便定了下來。來到鄂州,第一要務自然是登黃鶴樓,品武昌魚,劉正風家中幾代經商,乃是衡陽城一大世家,平時雖然節儉,此刻在外遊玩也顧不了那許多,隻圖一個開心,定了黃鶴樓頂層臨窗風景最好的桌子,擺了一席佳肴。是日晴空萬裏,當真一絲輕雲也無,春江水滿滾滾東去,在陽光的照耀下猶如碧玉鋪金,兩岸青山點綴山花爛漫白鷺成行,間或清風拂過,搖落柳絮亂紅如雨,實為天上人間。劉正風吃著鮮嫩的魚肉,又想起昔日詩仙李白在此地送孟浩然的舊事,應也是此情此景,依稀間仿佛古今交疊,不可分辨,胸中豪情萬丈,不由得放下筷子,道「師兄,你看……」他本想暢敘一番,卻見莫大眉頭緊鎖,手裏攥著瓷碗,卻是動也不動,盯著麵前的菜肴,似有心事。劉正風連忙咽下後話,心想:我一時快活,差一些忘了,師兄出身貧寒,父母早亡,幸得師父收留撫養成人,隻是卻留下了一個心病,我在他麵前如此肆意揮霍,不知收斂,他看了,嘴上雖然不說,心裏定是看不過眼。這麼一想,方才那些豪情壯誌一瞬間煙消雲散,滿席的菜肴嚐起來也索然無味了。兩人默默用完午膳,回到落腳之處,莫大喝了杯茶,便自打坐,劉正風心想趕了兩天的路,休息一下也好,便也和衣而眠,不想一覺醒來,莫大仍在對麵的臥榻上正襟危坐,閉目養神,絲毫沒有起身的意思。看看窗外,日漸偏西,劉正風在路上就早已打定主意去古琴台拜訪,此時天色已然不早,便有些著急起來。古琴台是傳說中伯牙與子期相遇之處,他愛樂如癡,好不容易有機會路過,自然不可不去。「師兄?」輕喚一聲,無人應答,劉正風走上前去,在莫大麵前彎下腰,「師兄,我想去古琴台一遊,你要不要與我一起?」他自覺聲音已足夠大,隻是莫大仍舊反應全無,細查之下,卻發現莫大雙目雖閉,睫毛卻在微微顫動,吸氣急促而吐息綿長,正是師父所授吐納運氣之法。劉正風心道,原來師兄正處在練功的緊要關頭,我若此時去打攪他,萬一他一不小心走火入魔,那便是害了他。當即不再言語,退回自己那邊。先是喝一杯茶,又將行李物件收拾一番,實在無聊,取了隨身攜帶的洞簫練習起來,隻是空彈,卻不曾弄出一點聲響。劉正風總盼著早些成行,眼見天色一點點暗沉下去,心內焦慮,真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走也不是。終於等到晚飯時分,莫大這才長歎一聲,氣歸丹田,睜開雙眼。劉正風本欲舊話重提,見莫大表情肅穆,實則捉摸不透,便有些猶豫,轉念一想,眼下已到了用晚膳的時辰,此時出發待到古琴台已是夤夜,總之今日是無論如何不能成行了,隻好斷了念想,閉口不言。兩人用了些粗茶淡飯,叫小二打來熱水,洗漱一番便各自入睡,劉正風雖然口上不說,但大好的計劃泡湯,終究鬱鬱不樂,總覺得好像有一口氣堵在嗓子眼裏,輾轉反側不能入眠,心想:師兄這人性格好生古怪,我平時對他處處尊敬,想來並無忤逆得罪之處,他卻始終對我冷言冷語,笑臉也不見一個,我隻有這麼一個師兄,同門多年以來,日日朝夕相處,卻也不懂他到底在想些什麼。如此一來,心頭便泛起一陣孤獨淒涼之感,幹脆翻過身去,不再看莫大背影,隻管閉上眼睛,叫自己趕快入夢。誰知他越是強迫自己不去想,腦海裏的念頭便越是轉得飛快,一個聲音說:此人生性孤僻,縱然別人為他掏心掏肺,他也不見得會有一絲感動,你又何必費盡心思討他喜歡,反而令自己為難?又一個聲音說:莫大少時命途多舛,是以性格陰沉,鬱鬱寡歡,不過他平時雖然寡言少語,但對你的指導照顧一點不差,人與人相處本講究互相包容,你又怎能責怪於他?這兩個聲音,此一時彼一時互不相讓,激鬥了一陣,到底因為古琴台之事讓前者占了上風,劉正風越想越不甘心,道:他不想去,難道我一個人就去不得?我堂堂一個男子,又身負武功,有什麼好怕的。當即翻身而起,隻帶了佩劍和洞簫便衝出門去。劉正風才走,莫大忽然翻身坐起,伸臂按在胡琴之上,道:「閣下可以現身了。」房間裏除了他之外,空無一人,不知說給誰聽。怎料話音剛落,梁上竟響起一陣笑聲,一青年男子聲音讚道:「沒想到衡山一脈中竟有如此青年才俊,能察覺到我的氣息。」莫大冷言道:「閣下自武當山下一直尾隨我師兄弟二人至此,如此處心積慮,敢問所為何事?」原來他早發現被人跟蹤,是以一路上寡言少語,令劉正風有所誤會。那人道:「衡山派作為五嶽劍派之一,卻與武當派交好,恐怕有些不妥吧?」莫大猜測便是於此有關,答道:「我師父與武當掌門同為道友,交流心得,有何不妥?」那人譏誚道:「恐怕不隻是交流心得那麼簡單吧?」莫大無言以對,隔了一會,忽然道:「我衡山派與武當派往來雖繁,比起嵩山派與青城派之間,卻是望塵莫及。」他這話答非所問,叫人莫名其妙,那人卻是壓低聲音驚呼一聲。莫大續道:「說起嵩山派,聽說有一門叫做大嵩陽手的功夫,威力驚人,莫大甚是神往,不知什麼時候可以領教一二。」梁上之人笑道:「你倒是有幾分見識,不過這大嵩陽手的厲害,以你的本事怕是不敵。」莫大也是一笑,道:「在下自知資質平庸,不過我衡山派長於輕功,雖然贏不過,想來倒也不至於輸得太難看。隻是五嶽劍派,同氣連枝,真的動起手來,恐怕傷了和氣,在下卻是萬萬不願的。」他這番話說得有禮有節,對方靜默了片刻,道:「你倒是識得大體,好,這次是我打擾了,告辭!」「慢走不送!」莫大袖中灌注真氣,伸臂一拂,窗戶頓開,隻見一團黑影自梁上飄落,破窗而出。莫大見他所去方向與古琴台相反,知他不會去為難劉正風,這才放下心來,歎口氣道:「師弟,你可不要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