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看到已經哭成淚人的蒼月,他慢慢地抬起滿是鮮血的手伸到了蒼月的麵前。

“凱文……嗚嗚……”緊緊抓住凱文顫唞的手,眼前的視線漸漸地模糊,蒼月止不住眼裏的淚水,任由它們滴落在凱文的臉上。

為什麼她隻是先走一步,凱文就變成了這樣?為什麼他會受這麼重的傷?

“小……月……”

“先不要說話,我一定會治好你的……一定會的……”想要咬破自己的手腕將鮮血給他,凱文緊握著她的手製止了她。

“小月,不要再浪費你的力量了,我……已經不行……了。”

“不要……我說過你的命是屬於我的……”極力忍住自己的眼淚,蒼月張口露出她的獠牙,咬上了自己的手腕,吸足了足夠的血液,蒼月哭泣著覆上凱文的雙♪唇,將自己口中的血液渡到他的口中。

“凱文、不要睡,陪我說說話好不好?”將血液喂到凱文的口中,看著他一點點地咽了下去,蒼月輕拍著凱文越來越閉上的雙眼,還有他越來越蒼白的臉,眼看著凱文在她的懷裏變得越來越虛弱,蒼月怒吼著看著一旁的逆卷憐司以及其他人。

“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唯醬的匕首會插在凱文的胸口?”

“蒼月、先冷靜一點。”一向講話比較溫聲沉穩的逆卷修,此刻卻是冷著一張臉朝著有些失控了的蒼月提高了音量。

當前的局勢不是他們當中任何一個人看到的,被逆卷綾人護在懷裏的小森唯此刻也是一臉的茫然。

“那個匕首……不是我的。”逆卷昴看著蒼月懷中的凱文,掏出自己口袋的匕首淡淡地開口,“看手柄的花紋,應該是教會的匕首。”

“教會?”

“……小月,以後要……好好生活,對不起……我不能……繼續……陪你了。”

看著凱文漸漸閉上的雙眼,蒼月緊緊抱著他大聲痛哭了出來。身為力量強大的她卻無法救回她在乎的人,此刻的她隻能束手無策地抱著他痛哭,其他的什麼也做不到。

抱著凱文的身體,蒼月久久不願放開,直到逆卷修來到她身邊,摟住了她快要撐不住的身子,“蒼月,他已經……”

“不會……凱文他不會死……”哭著抱著凱文的身子不願撒手,蒼月不住地搖著頭,打斷了逆卷修的話,“我絕對不會放棄,絕對不會,我要離開日本,我會等著凱文醒來的那一天。”

“我陪你一起走。”良久,逆卷修輕輕地開口,說出了在此刻能給蒼月一絲暖心的話。

“修、你知道,凱文一日不能醒過來,我就一日不能全身心地將感情放在你的身上,我……”

“沒關係,我可以慢慢等,我們有的是時間。”

隻有失去才會懂得珍惜,現在的蒼月已經能完全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蒼月像是被逆卷修暖心的話驚醒了一般,抱住凱文的手抖了抖,眼神裏閃過一絲的訝異,最終才將自己窩進了逆卷修的懷裏,“修、我真的好難過,我不想讓凱文就這樣離開我,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蒼月,他已經死了,是無神琉輝勾結了教會的人。”

因為逆卷修的話,蒼月的心猛然一驚,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蒼月猛地抓住逆卷修胸`前的衣服,有些著急的說道,“修,我想連夜回到我原來住的地方,在那裏或許有可以救凱文的方法。”

“我陪你走。”

將凱文扶起,蒼月起身一躍,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裏。

“修、你真的要跟古賀走?”逆卷憐司推了推眼鏡,經過剛剛的一幕,隻有他一直冷靜地站在一旁看著,一直保持著沉默。

“我一直無意爭家主,因為我相信你可以將逆卷家管理得更好。”逆卷修經過逆卷憐司的身邊,第一次伸手拍上了逆卷憐司的肩膀,“逆卷家就拜托你了,憐司……”

弟弟……

第一次覺得,他也是可以依靠弟弟來完成他的心願的。

第一次覺得,有弟弟也不是一件很壞的事情。

再見了,他的弟弟們!

“為了女人放棄家業,所以才說長子就是……”看著逆卷修的背影,逆卷憐司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轉身離開了後花園。

所以才說,為了一個女人放棄家業,真是……蠢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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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後:

如往常一樣,在庭院裏拉了會小提琴,逆卷修回到房間裏,看到的便是她打開了棺蓋,臉上柔和地看著棺材裏的那個男人。

男人像是睡著了般躺在那裏,白皙的皮膚配上暖暖的金色發絲,精致的嘴角還帶著淡淡的微笑,雙手平放在了胸`前。

“蒼月……”慢慢走了過來,逆卷修站到了蒼月的身後。

“修……”沒有回頭,蒼月隻是撫摸著棺材的每一寸地方,“你知道嗎?這是我哥哥送給我的禮物,是我唯一珍惜的東西,哥哥說過這副棺木有治療增強力量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