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半天,巫俏俏緩過一口氣,端起姑姑沒喝完的咖啡,朝毛建國潑去,“你這個色狼,竟然、竟然毀了我姑姑的清白。”她一直以為,姑姑坦然看待那件事,是因為她是個成熟的女人,知道怎麼處理那個意外,可如果是第一次,那就另當別論了!

咖啡順著臉往下流,毛建國抽兩張紙巾,抹一把臉,低聲吼道:“巫俏俏,我的清白也毀了。”這件事,雖說是無意發生,可他總覺得,吃虧的是女方,所以才一直如此內疚的。可是自從那天開始,巫俏俏看他的眼神,仿佛他是個十惡不赦的惡徒,但是,拜托,站在他的立場來看,他也是個受害者好不好。

巫俏俏剛是腦子一熱,昏了頭,才朝他潑了咖啡,看咖啡順著頭發往下滴,她一臉的愧疚,“對不起,我剛太衝動了。”他說的沒錯,這件事不能完全是誰的錯,要怪就怪那天不該喝酒,不該留宿在酒店。

兩人從咖啡店出來,已經接近晚上九點,項斌一直等在外麵,巫俏俏出門瞧見他時,才想起來和她一起約會的項斌。

“我送她回家吧!”毛建國搶先一步開口,雖說這段時間俏俏對他的態度有些過頭,但他還是得幫黑老包看好人,減少讓項斌占便宜的機會。

巫俏俏一臉的愧疚,“對不起,我們隻顧著說事兒,把你給忘了。”

“沒關係。”項斌淡然一笑,接著對毛建國說道:“還是我送你們回去吧,我開車來的,方便。”

方便是方便,可不順路啊,毛建國腹語,隻是巫俏俏跟著走人,他也隻能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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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元宵節過去有兩個月,除了拍完廣告,收到十萬塊酬勞,巫俏俏大樂了一番後,日子就平淡無奇的晃悠著。廣告剛拍完那會兒,巫俏俏隔三差五的給陳魚打電話,期望著那天電視上能播放出來,可日子一天天的耗著,她漸漸沒了那股新鮮勁,從最初的兩環奪命扣,到最後一周都不撥一通。而那十萬塊,她沒告訴家人,全給了徐晨陽,要他拿著當本錢,期望給她生出更多的毛爺爺來。由此看來,不得不說,巫俏俏還挺有理財意識的。

雖說整個寒假徐晨陽都在證券公司實習,也贏得大家的一直認可,可拿出十萬塊要自己獨立操作,還真沒有過。所以一開始的時候,他還是滿緊張的,保險起見他先投了五萬進去,小賺了一筆,有了第一次成功經驗,他膽子放開來,把手上所有的錢全投了進去。豈止,接下裏的一周,股市大跌,投進去的十萬塊,賠的隻剩兩萬不到。。

“徐晨陽,我要和你拚了!”得知這個消息後的巫俏俏,完全接受不了,一周前,不是還說拽了幾千塊嘛,怎麼幾天時間,十萬塊就隻生兩萬。

徐晨陽沉默的靠門站,他想解釋,可是又不知要說什麼,所以隻能說三個字:“對不起!”

“對不起對不起,說對不起有用嗎?十萬塊能會來嗎?”這筆錢,雖說離買房相差甚遠,可至少能供她輕輕鬆鬆的讀完大學啊。

徐晨陽依舊是沉默,從小到大他一直都很自信,覺得自己完全有這方麵的能力,可實際操作起來,完全不是那麼回事,此刻,他所有的自信瞬間塌陷,而巫俏俏的埋怨,像一把尖刀,狠狠的紮在他的胸口。

見他木頭似的,巫俏俏更生氣,揮動著拳頭發瘋似的打在他胸口,“你說話啊,啞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