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郝吉祥,她和班裏其他同學不親近,原來所有的時間夠讓黑老包占去,害的她都沒勻出時間和其他同學相處。不過,現在這個局麵,想融入大家,確實有相當大的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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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晨陽帶著兩人在學校裏轉了一圈,然後回到寢室,宿舍裏隻有呂林,進來時他正在換衣服,渾身隻穿了一條內褲,看見站在徐晨陽身邊的丫丫妹時,連忙扯了件衣服擋住,連聲埋怨他隨便帶女生進男寢。
破破哥冷眼看著呂林,嘴裏吐出三個字:“暴露狂!”
“我在換衣服,當然要先脫下來了,咦,哦,”呂林看著從徐晨陽後麵鑽出來的小腦袋,“我記得你,你不就是前幾天找黑老包的破破,對不對?”
破破哥不回答,反而道,“要讓妹妹長針眼嗎?還不快把衣服穿上。”
被三歲的孩子訓話,呂林心裏很不是滋味,但礙於小女生在場,嘴裏嘀咕著趕緊把衣服換上,“這小子真的是巫俏俏的兒子,可真一點都不像,不過,說是你兒子我倒信!”關於巫俏俏的一切,寢室裏的人個個好奇的好命,可卻從徐晨陽嘴裏套不到一個字,無奈之下,隻能牙癢癢的道聽途說。
徐晨陽白他一眼,“不知道的事,不要亂說。”他很想幫巫俏俏解釋一切,可卻聽破破哥說,她不喜歡有人說他和妹妹是領養的,就連姥姥不小心提起,她也會當場翻臉。徐晨陽苦笑,雖她一直說不在意以前的事兒,但這件事,在她心裏還是有陰影吧?而目前這個局麵,也可以說他是間接促成的,他理解俏俏這麼做,無非就是擔心破破哥和丫丫妹遭受和她一樣的經曆吧。
呂林收拾好東西出去,留下徐晨陽三人在寢室。
破破哥一臉疑惑的看著徐晨陽,“哥哥,俏俏為什麼說她是我和妹妹的親媽媽?她為什麼不能解釋,不告訴大家真相?”他雖然才三歲多,但可以讀懂她的那些同學異樣的眼神,雖然努力讓自己像巫俏俏那般視而不見,可心裏總放不下,特別是巫俏俏的作法,更是讓他迷惑。
想起往事,徐晨陽臉上有尷尬也有愧疚,他沉默片刻,這才緩緩開口,“那是很久以前的事,那時候我七歲,俏俏六歲,那天我在她家裏過夜,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晚上竟然尿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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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破破哥低喃,“因為這個,她從新加坡回來後,才會看你不順眼,一直吵架嗎?”見他點頭,破破哥陷入深思,他終於明白為什麼俏俏會說“我不想他們像我一樣”,原來有這麼一段故事。
破破哥心裏一直都清楚,他們和巫俏俏的關係,可是妹妹呢,她一直都把俏俏當媽媽,如果知道俏俏不是媽媽,她會不會像俏俏一樣,心裏難過,天天哭鼻子?想到這裏,破破哥突然覺得遇上巫俏俏這個神經大條的家夥,是他和妹妹最大的幸運。
“關於不是親媽媽的事兒,以後不要提起,記住了嗎?”徐晨陽提醒道,他之所以告訴破破哥,是相信他有足夠的能力理解巫俏俏的一片苦心。
破破哥慎重點頭,心中對巫俏俏的好感又多了一層。
“知道她為什麼把你們帶到學校嗎?”
“家裏沒人照顧我們啊!”
徐晨陽搖頭,“不完全是。不過這件事很複雜,給你說了你也不會理解。不過你要記得,不管別人怎麼看你,你都要努力的看回去,知道嗎?”
“像俏俏那樣,不放在心上嗎?”
徐晨陽點頭,“對,就是這樣,不當回事兒。”很多時候,你越當回事兒,處境就越尷尬,所以不如逆流而上,挺直腰杆,坦蕩蕩的應對這一切。隻是,剛開始很長一段時間,壓力會很大,如果抗不過去,處境會更糟糕。不過,他相信俏俏,可以輕鬆麵對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