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客店。他付了一間房錢,然後抱著海棠上了樓。輕輕的把海棠放在床上,他把放在桌上的手帕用清水浸濕,然後柔柔的替海棠擦著臉。海棠感覺很舒服,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卻把一刀當成了天涯。
“大哥……”她的聲音很小,迷迷糊糊的喊著。
一刀一怔,然後繼續幫她擦著臉,道:“海棠,我是一……我是二哥。”
海棠微睜著眼睛,她好像根本沒有聽到一刀剛才在說什麼。她突然感覺到像是有什麼不對,於是東倒西歪的坐起身來。一刀趕緊扶著她。
“你怎麼了?”他皺著眉頭。
“我的……”海棠低下頭看著自己的頭發,她的頭發都已經散在胸`前,她不耐煩的說:“我的頭發散了。”
“沒事的,你要睡了,睡覺是該散著頭發。”一刀嘴角揚起一絲笑意,眼中柔和了許多,因為生氣,因為憤怒,之前他的墨黑的眸子一直是冰冷的。
“可是……這樣像個瘋子!”海棠孩子氣的說道。她的眼中有些朦朧,她坐在一刀麵前,她撫著腦袋感覺很暈,很疼,又趔趄著快要倒下去,一刀趕緊抱住了她。
看著她這個樣子,聽著她孩子氣的話,他原本的怒氣已經消失了一大半。
“不會。”他有力的說道。海棠貼在她的胸堂上,聽著她強有力的心跳聲。她流下了無聲的眼淚。
“大哥……”她喊。
“……大哥在。”他答。
她的眼淚啪嗒一聲淋在他的衣服上,他趕緊低下頭去托起她的臉:“海棠,你怎麼哭了?”
海棠依舊哭著,她並不哭出聲音,一刀觸著她的臉,微皺著眉頭,她不說話,他也想到了什麼。
“現在知道怕了?”他的語氣有些嚴厲,但隱隱之中更多的是疼惜。
“大哥……一刀呢?一刀為什麼不來?”她靠在他的臂彎裏問。
他沉默。
“他是不是討厭我……這麼多年了,他該有喜歡的女孩子了吧……如果我不叫他二哥的話,他一定會覺得我不懂事……”她閉著眼睛小聲的呢喃著。
“原來……”一刀恍然大悟,他激動的問:“海棠,你的意⌒
看著憶如健健康康的長大,承擔起女媧後人大地之母的責任。他們如今老去,也是極其安然的。
在那片盛開的杜鵑花叢中,兩位白發蒼蒼的老人相互攙扶而行。女子身形更加瘦弱一些。待他們找到地方坐好,男子讓女子臥在他的肩頭。
“靈兒,你看到什麼了?”他安然的看著盛放的杜鵑花,嘴角扯開一些笑意。
終是離別之時,他的心像是被割去了一半。趙靈兒靠在他的肩膀上,虛弱的回答:“逍遙哥哥……我看到姥姥了……”
他的笑容凝固了一下,隨即又輕聲道:“靈兒,我給你唱首歌吧,好嗎?”
女子點點頭,握著他的手心,安靜的閉著眼睛。
看著美好的景色,他緩緩唱出口:“歲月難得沉默,秋風厭倦漂泊。夕陽賴著不走掛在牆頭舍不得我,昔日伊人耳邊話,亦和潮聲向東流,再回首,往事也隨楓葉一片片落。愛已走到盡頭,恨也放棄承諾。命運自認幽默想法太多由不得我,壯誌淩雲幾分愁。知己難逢幾人留……”
他的歌聲還在喉間,那雙溫柔的手卻已陡然滑落。
他微笑著,咽下眼中的淚水,繼續唱道:“再回首,卻聞笑傳醉夢中。笑歎智窮不知今況終成空,刀鈍人乏,恩斷義絕夢方破。路荒已歎飽覽足跡沒人懂,多年往煙雨穿過紅塵滾滾我沒看透。自嘲末境千情萬緣因皆愁,曲終人散發花鬢白紅顏末,
燭殘未覺與日爭輝圖消瘦……”
他知道,她一定去了那裏。
那一年,歲月若止,他們年華靜好。那一年,他們相遇載桃花林間。周圍都是機器,他們背好台詞,一遍又一遍重複演繹著。
他叫李逍遙,她叫趙靈兒。
他演的是一個小混混,她演的是一個公主……
他知道,她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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