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莫名地冒出這樣一句話,也許是潛意識裏有這樣一位朋友能夠理解我而不是用很厭惡的表情來望著我。
李錦瑟微微笑了笑,“現在可以告訴我為何你會摔下來的真實原因了吧。”
“ 恩“於是我把從我開始比武到最後淩兒離開我到我摔下來的經過都告訴了她。
“世事總是無常,而上天最愛捉弄有情之人….”李錦瑟聽完我的經曆,隻有輕輕歎了一句。
“既然上天讓我救了你,便證明你命不該絕,我想淩兒也希望你能好好地活著吧!”看著我因為敘述一番而恢複到憂傷的表情時,李錦瑟又勸了一句。
“ 或許上天之所以讓我繼續活著,也許是想讓我完成一個承諾。”我想到紫顏,我終究還是欠她的。
“那,你就在此好好養傷吧,其他的事,等你養好傷了再說吧。”
“恩”我默然無語,或許對我而言這些傷也並不算什麼了。
之後的日子很平靜,平靜的似乎讓我忘了之前那場驚心動魄的廝殺,我唯一能記得很清楚的事情就是,淩兒已經永遠地離我而去。每每思念起她,我的心就會愈發的煩躁,我無法忘記她的笑,我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個畫麵。甚至在不知不覺間便會淚流滿麵,當愛的人已經離世,時間還有什麼比思念更讓人痛苦萬分的呢?
淩兒,我深愛的淩兒,當你能夠接受時,為何你又要離去?原來,愛竟來的這麼遲,當思念泛濫的無法控製時,我隻好用酒來麻醉自己,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我的酒量已經變得非常好,我隻是想在沉醉之時能再見到那清晰的容顏。即使那並非真實,我也無法觸碰,我卻仍舊沉醉其中無法自拔。
“你這又是何苦?”每當我醉的不省人事之時,李錦瑟總會在我身邊看著沉睡的我,淡淡地說出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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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第二日當我清醒之時,她又會來到我床邊警告我:“若你在這樣酗酒下去,你的傷必定無法痊愈!”
我會微笑著答應她,下次一定不會。可是好過一段日子之後,我必定又會重新喝得酩酊大醉。如此反複了數日,終於有一日,她實在忍受不了,便奪過我手中的酒:“好,既然如此,我便陪你一起喝!”說完,便將碗裏的酒一飲而盡,我看著她因為酒勁而通紅的臉龐,誰會知道一位青樓裏的花魁居然並不怎麼會喝酒呢!我笑了笑,又重新奪回我的碗,倒滿了酒一飲而盡。她似乎有些不甘心,於是繼續爭搶我手中的酒,這樣不知不覺喝了好幾大碗,她終於開始支撐不住了,“今日,我已分擔你一半的酒,所以你不許再喝了。”她有些迷蒙的眼神告訴我。
我沒有回答,但也沒繼續喝下去,其實隻有我自己才知道,我體內的毒還沒解,所以那些傷有沒有痊愈又有何關係呢?
她看我似乎不再喝酒了,終於得意的笑了笑,那是不同平時的表情,如同一個狡猾的小孩心滿意足而得意地笑。
那夜我沒醉,而她卻醉的不省人事,我將她抱回了房間,我似乎聽到她低沉的喃語:“哥哥,爹爹,娘親…..”我想聽的更加清楚,她卻不再說話,或許這便是她憂傷的根源。
清晨,她會在寒潭邊淺聲低吟,那歌聲如同天籟,讓憂傷的我有了些許平靜。而練完聲,她便會開始練琴,或許她的生活裏沒有更多的樂趣,也許這是她求生的根本,所以她從來也不會懈怠吧。而我則會做些家務活,劈柴做飯,偶爾在山中打到幾隻野兔,然後烹調一頓美味的兔肉。她會教訓我:“以後不許傷害那麼可愛的兔子。”然而每次她卻也吃得津津有味。
我們之間的稱呼也變得熟悉起來,我不再喊她錦瑟姐姐,而是喊錦瑟,因為這是朋友之間的稱呼。而她卻並不喊我小雨,而是叫我若何,奈若何!
她曾經問我:“為何要這樣稱呼?”我回答道:“因為過去的藍羯雨已經死去,她早已隨燕淩兒一起離去,而剩下的隻是一個沒有過去沒有靈魂的我,奈若何!”
錦瑟的回憶
不知不覺在寒潭已過了數日,我也開始適應一段新的生活,沒有人間的嘈雜,日日與山泉為伴,聽著天籟般的歌聲。我的傷也在日漸好轉,但是體內的毒卻時不時的再發作,我每次運用內力抵抗發作時都在感覺自己的功力也在日漸減少,也許有一天我的內力也會全失吧。
而東去春來,隨著山澗冰雪的融化,萬物又複蘇了過來,動物們從冬眠中蘇醒,甚至有時我會在寒潭裏看到有魚兒遊動的痕跡。我感覺自己已經好久未曾想念自己的親人了,甚至每次醒來時我都在想究竟以往的十幾年是一場夢,而現在才是真實的呢?莊周夢蝶,不知是莊周夢見了蝴蝶,還是蝴蝶夢見了周莊?
這裏有些與世隔絕,很少能看見人煙,所以環境清幽,不會被塵世所打擾,我想這也是錦瑟選擇此地練聲的原因吧!如果是過去的我或許早就要悶得發瘋了,而經曆過那場夢魘般的經曆後,我學會了沉寂,似乎對一切不再那麼感興趣了,而錦瑟又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