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貓兒可以留下。”
這是趙臻做的最大讓步,他的言下之意,白岩再清楚不過。
白岩張了張嘴,那一聲“師父呢”被硬生生地卡在了喉嚨處,不上不下,實在難受。
她知道,趙臻會回她一個什麼結果,所以那句話,不過是平添悲傷。
幽幽地歎了口氣,白岩推開趙臻,往後退了三步,然後足尖輕輕一點,身輕如燕般飛躍而起。
整片岐橫山脈都顯得安靜,連帶著被救出來的秦軒都自覺地保持著安靜。
人家說相見不如懷念,對於白岩他的的確確是隻應該懷念,曾經的那個性格倔強的女人,在這個時候,不僅僅是倔強,甚至她的身上隱隱散發出來的強悍勁道讓他這個曾經征戰沙場的帝王都覺得自愧不如。
岐橫山脈遠遠看去,好似並未有異常,然而站在山脈漆黑泥土之上的人卻能夠感受到,那種從腳下隱隱蔓延出來的振動感,仿佛腳下,藏著千軍萬馬!
蘇醒了……
它們蘇醒了……
趙臻負手而立,遠遠地仰起頭來,看著懸在半空中的白岩。
但見她緩緩地將手在胸前結印,那種奇怪的印散發出強勢的光芒來,這個時刻,白岩無異於是光彩照人的,甚至,如果那個站在她身邊的人不夠強,隻能夠黯淡無光。
“你怕她嗎?”
秦軒抖了抖龍袍上麵的塵土,盡管龍袍上麵已經很髒了,不過也沒有影響到他的帝王之氣。
趙臻沒有工夫來看秦軒滿眼的挑釁,隻是冷冷地說道:“她是我妻子,我為何會怕她?”
他臉上掛著無與倫比的自信,或者說,秦軒的這個問題根本就是錯的,作為夫妻,何必相互畏懼,難道不該是相互扶持的嗎?不過秦軒不會懂,他已經走上了最高位,走上了權勢的頂端,他根本無法體會夫妻之間到底該如何相處。
趙臻沒有再理會秦軒,隻是仰起頭來看著在不斷念叨咒語的白岩。
白岩在最後還是背下了《太古秘籍》的最後一個咒語,那不是封印凶墓的咒語,二是毀滅陵墓的咒語。那是老柯的父兄研究出來的咒語,足以讓陵墓裏麵移動的東西,都遭到最強的毀滅性打擊。
隻是若是新手,在念出這樣的咒語,肯定是沒有任何威力的,所以…….
“她在做什麼!”
秦軒看著白岩從袖中摸出了一把匕首,然後在所有人措手不及的時候紮進了自己的胸膛,血…….飛濺而出!
天仁君側,道法歸一,宇中玄黃,陰靈盡滅……
那血在飛濺出來的時候,化作一滴滴的血珠子,一顆顆地在夕陽之下顯得無比耀眼。
若是不仔細看,隻怕沒有人會注意到那些血珠子還帶著一種七彩的光芒,神奇非常。
那是…….
晃晃之心,冥彩而飛,潤物方澤,非活永墮……
這些字,仿佛抽空了白岩渾身的力氣似得,在陽光的光暈之下,她的身影就像一隻折翼的蝴蝶,翩然墜落。
“小貓兒可以留下。”
這是趙臻做的最大讓步,他的言下之意,白岩再清楚不過。
白岩張了張嘴,那一聲“師父呢”被硬生生地卡在了喉嚨處,不上不下,實在難受。
她知道,趙臻會回她一個什麼結果,所以那句話,不過是平添悲傷。
幽幽地歎了口氣,白岩推開趙臻,往後退了三步,然後足尖輕輕一點,身輕如燕般飛躍而起。
整片岐橫山脈都顯得安靜,連帶著被救出來的秦軒都自覺地保持著安靜。
人家說相見不如懷念,對於白岩他的的確確是隻應該懷念,曾經的那個性格倔強的女人,在這個時候,不僅僅是倔強,甚至她的身上隱隱散發出來的強悍勁道讓他這個曾經征戰沙場的帝王都覺得自愧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