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那買米的外邦人也不由的笑了起來,這讓徐崇山很是奇怪,他道:“你笑什麼?”
那外邦人一邊笑著,一邊道:“隻是覺得徐會長好天真啊!你今日能猜出沈家的大小家設計了這一切,你怎麼就想不到,她可以設計得更多呢?”
“什麼?”徐崇山皺著眉看向那外邦人。
此時徐崇山猛地一回頭,隻見看著正門口所對著的那條走廊上來了一群官兵,而他們中間一起來的一個見著極其眼熟的男子。
“白子虛?”徐崇山不可思議的道,“怎麼會在這裏?”
此時的白子虛穿著一身素淨的淡藍色衣衫,頭戴玉冠,手中搖著一把一把折扇,看上去很是自在。徐崇山不由的將目光轉向沈碧城。
“他不是一般的商人!”即便是徐崇山不說,也已經很明顯了,哪個商人能調動逐鹿的禁軍?
沈碧城冷冷的看著眼前的徐崇山道:“他和你的主子有著一樣的身份。”
“什麼!”徐崇山震驚之餘,心中更多的是憤恨:“你們算計我!”
吳太守見到白子虛的架勢,不由的為之一驚,就算不認識白子虛的人但是他腰間的牌子,吳太守是認識的,那是皇族皇子的腰牌……
“參見皇子殿下!”吳太守剛忙迎接道。
還不等眾人行禮,白子虛就將大家的動作攔下道:“免禮!免禮!來認,拿下那逆賊!”
沈碧文此時才從剛剛的刺激中清醒過來,她喃喃自語道:“沈碧城沒有死?紅珠也沒有死?那豈不是就是要我死?沈碧城回來,沈碧城回來找我報仇了!”
沈碧文急急忙忙的抱住徐崇山的胳膊道:“崇山哥哥!快!快!叫人殺了沈碧城!殺了光這些人!沈碧城報仇了!我們馬上就能得到沈家了!快殺光他們!”
沈碧城看著無比激動的沈碧文道:“碧文,他終究是害了你。你為何還是執迷不悟呢?”
徐崇山嗬嗬一笑道:“就算是皇子帶著禁軍來又如何?我在城外……”
說道這裏的時候徐崇山停頓了一下,因為他看到另一個有著和沈碧城有著幾分相似的王晚箏出現在了人群中,而她的手中正高舉著徐崇山的那根發簪……
王晚箏牽著自己的母親從白子虛的身後走了出來,她在門口的時候鬆開了王沈氏的手。然後徑直來到了沈碧城的麵前。
王晚箏抖了抖自己的衣衫然後噗通一下跪在了沈碧城的麵前,雙手捧著那根發簪道:“荊州忘事之女,王晚箏帶荊州王家沈氏前來向沈家家主問安,我荊州王家不負萊州沈家之托,順利完成任務。”
徐崇山到了此時隻覺得自己已經慌了,自己的信物未能送到指定的地方,就意味著自己的援軍不會到了……而自己……
就在徐崇山震驚之餘,隻見一個球狀的東西從房梁上咕咚的掉了下來。眾人見狀不由的向後退去,徐崇山定金一看,那個圓球居然是一個人的人頭。
而這個人頭正是他在萊州城內的暗哨,那個姓呂的男子……
他顫抖的道:“好!好!好!沈碧城,你真是好手段!當初我以為殺了你而痛苦了那麼久!但是你對我下殺手卻是一點都不會難過!真是好!不愧是沈家的家主。所謂的白家,其實就是逐鹿皇室吧!我怎麼就沒想到呢!嗬嗬,我以為我是了解你的!但是我卻發現我真的一點都不了解你!你是什麼時候和皇室的人混在一起的?”
沈碧城冷冷的看著已經內內心崩潰的徐崇山道:“從你將我推下船的那一刻,你應該就會知道,若事我能活下來,必然會要找你索命啊!”
徐崇山連連搖頭:“你不會的。”
白子虛聽到徐崇山的話淡淡一笑:“私造兵甲,招兵買馬就已經是死罪,就算沈家要保你,我想他們也會更願意保護沈家。”
徐崇山聽見白子虛的聲音不由一愣,他道:“保護沈家?其實你和我又有什麼區別?你不也是為了沈家的鐵卷來的嗎?別以為我不知道!那鐵卷可是能和當今皇室分治天下的憑證!是你的祖先和沈家祖先定力下來的。”
白子虛淡淡一笑看向沈碧城,沈碧城無奈的搖了搖頭,她道:“天下又如何?徐崇山,這天下之大,那一寸是不需要被自理,那一寸不是需要自己去守護的?你覺得你能建立一個完美的國度,但是你在做這些事之前不也是個冷血的殺手?你的雙手沾染看了多少人的血?當然那些人或許你覺得他們是死有餘辜,但是你那未出世的孩子呢?你有什麼資格有什麼底氣去說自己能建立並且管理一個更好的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