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崇山輕咳了一聲道:“其實這些銀子也不是很多,本想著京城鑒寶大會完畢之後,就了解這個事情的,但是這個吉祥票號的老掌櫃在我婚禮當日這般鬧事,明顯是看不上我萊州沈家啊!”
三姑奶奶努了努嘴道:“老掌櫃啊!這個事情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我想我萊州沈家還沒有到要抵押什麼東西借錢的地步吧?”
聽到三姑奶奶的話,老掌櫃原本還算和氣的臉上驟然暴怒了起來:“三姑奶奶你這是何意?是說我吉祥票號來你沈家訛錢了?”
三姑奶奶見老掌櫃生氣便做出一臉無辜的樣子看向徐崇山道:“啊?不是我想的那樣?”
徐崇山也有些尷尬的道:“三姑奶奶,我們確實找吉祥票號借了一些銀子。”
三姑奶奶一輛恍然大悟的道:“哎呀!老掌櫃!你看看我,幾十歲的人了呢!腦子有點轉不過來了!你不要生氣啊!我和你道歉,剛剛是我理解錯了!崇山啊!我們萊州沈家什麼時候破落到要借債了?”
徐崇山的目光有些閃爍,真準備解釋,那知道大門口又來了一群人。他們叫囂著,而且穿著的衣衫似乎不是逐鹿才有的。
“黑心萊州商會!還我們好大米!”
“黑心萊州商會!買黑心大米!”
“黃沙參大米!黑心商會!”
原本觀禮的眾人見到這個架勢,不由的開始往一邊縮。眾人議論紛紛,指指點點。
徐崇山一看不由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這不是那一群買了一批出事大米的外族人嗎?
徐崇山剛想說話,就被那帶頭的外族男子一拳打倒在了地上。
那男子惡狠狠的道:“徐崇山!你還有臉在這萊州城內成家立業?你是豬油蒙了心嗎?做了那麼些傷天害理的事情卻如此心安理得?”男子看見站在一邊的吳太守,不由的一挑眉道:“喲!這不是萊州城的太守嗎?難怪這徐崇山如此仿瓷,原來是衙門有人好辦事啊!這次可是真的辦得好啊!我告訴你,這批糧食可是我們花真金白銀從你們逐鹿的萊州商會買的!但是現在裏麵至少有一半是黃沙!不知道這是不是吳太守的授意啊!眼看著這秋天就要來了,我們族人為了屯糧才千裏迢迢來到這萊州城買糧食!沒想到你們逐鹿的人做買賣如此不守信譽,是想挑戰我們這些外族人的底線嗎?還是說,你們逐鹿人不喜歡我們用銀子買糧食,而是希望我們直接燒殺北川等地去獲得糧食?還是希望引發逐鹿和我們塞北各部的戰火?”
原本不打算就此辦案的吳太守不由的皺了皺眉頭,這……若事沒處理好的話,逐鹿的邊關隻怕是真的要大亂了。
吳太守咳了一聲道:“自然不是本官授意,徐會長,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本不應該處理這些事情,但是這些事情畢竟是已經發生了,而且牽連到了我們逐鹿和塞北的幫教,我想這個事情還是需要處理一下。”
徐崇山冷冷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他有一種感覺,此時所發生的一切似乎是被人算計了一樣,為什麼會如此巧合?難道是有人不希望他成為萊州商會的主人?
徐崇山將目光專一道三姑奶奶的臉上,但是此時三姑奶奶的臉上也是一臉沉思,似乎並不知道這是什麼事情。
那外族外族男子道:“哦?不是吳太守授意的?那就是萊州商會收益的囉?”
三姑奶奶剛忙道:“好漢!好漢!一定是有誤會,我們萊州商會一向做生意老實,斷然不會那黃沙和大米混在一起賣出去,我們沈家也是百年世家,丟不起這個人,不知道這個事情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們細細商量一下?”
吳太守暗暗的給吳世玉打了個手勢,吳世玉悄悄的來到了吳寶瑞的身邊,拉著吳寶瑞就鑽進了人群之中。
“表哥!你這是做什麼!”吳寶瑞小聲的道。
“大人怕這裏會出事,讓我趕快帶你走!”吳世玉一邊說著一邊將吳寶瑞向前趕。
人群很是擁擠,圍觀的人既好奇,又很害怕。吳太守是什麼樣子的人,他忠君愛國,很是清廉,手握重兵還是皇親國戚,今天這個事情,吳太守即便是有心護著沈家,也不可能任由沈家破壞了逐鹿和塞北部族的邦交。
塞北各個部族本就生活苦寒,能有的銀子也有限,現在用來買糧食,但是糧食出了問題……
想必這是比之前假黃金坨子抵押更加棘手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