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一章 番外(1 / 2)

一日夜了她接了丫鬟送過來的羹湯親自端進去,蕭翊安正對著天朝地圖蹙眉想得出神,是以她走近了他也沒發覺。

紅木桌案上,茶水塗出的暗色還沒有淡去,寫著一個“王”字。

蕭翊安喝著羹湯,眼睛卻緊盯著桌上的字,他沉吟著,叛軍即叛賊,擒賊……

“當擒王!”姚爾璃緊盯著桌上寫得明明白白的他的心事,衝動下一語道破,蕭翊安抬了眼看她,眼底似為這句話通透起來。

後來借著送茶,姚爾璃屢屢聽到蕭翊安手下的謀士說著鎮國將軍多疑而武藝高強,帶兵多年,威望甚高。身邊的人倒是不足為懼,此人一除,叛軍群龍無首便能一舉擊潰。她不由計上心來,誰說女子習武沒有用處,她上不了戰場保家衛國,至少能為蕭翊安除患立功。

跟在蕭翊安身邊這許多年,姚爾璃與他拜一樣的師父,文武兼習。姚爾璃雖是女子,卻因了天成的清奇骨格,劍術造詣不在男子之下。於是她將綠羅裙一收,胭脂水粉洗淨,絹帶束發,粗布衣裳,活脫脫成了江湖劍客。

她斂了紅妝,不過是為了讓他眉間平整,從此無憂無愁。

像那個雪夜裏他看著她舞劍那樣,眼底不帶任何雜質,片刻清澈值得她用一生來換。

(二)

遙城是五大邊鎮之一,此時正是雪凍三尺的寒冬。

一道鮮豔的紅色在雪上拖開,分外刺目,起先血多,漸漸的間隔幾尺才有。當林襄淮奉淩長雲的命令尋到躲在樹後的刺客時已經是第二天早晨。

破曉的陽光灑在刺客臉上,顯出女兒家的媚態,林襄淮扶起黑衣的刺客,拂開他臉上碎發,無意扯落了她歪歪扭扭的發帶。

烏發垂落,他掬起那長發,一驚,竟是個女子。

鎮國將軍在遙城外遇刺,隻肩處受了輕傷,卻在刺客被刺中腹部時喝止了手下。仿佛刀刻一般的臉在看清姚爾璃手上的刀時有了緩和,他讓最信任的林副將去追查刺客,卻沒有趕盡殺絕,而是將她安置在軍營中,讓大夫診治傷情。沒有人探透淩長雲心底最深的秘密,他隻將一切告訴過身邊最信任的副將。

林襄淮到姚爾璃帳中送藥時她還睡著,眼瞼垂著卻有輕微動靜。

他一笑,說道,“既已醒了,就把藥喝了再假寐如何?”

姚爾璃睜眼依舊是充滿防備,林襄淮還記得當日正驚訝於刺客是個女子的時候,那雙眼睛忽然睜開,清冽得像最辣嘴的酒,一路燙進心底,而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匕首卻冰涼。下一刻她便脫力睡去,不然難保他性命還在。

林襄淮扶姚爾璃起身,將藥湯送到她眼前,她拂開他的手要親自來。藥碗燙手,她隱忍不發,蹙眉飲盡。忍耐是她的習慣,她從不能暴露自己的脆弱。

久之,姚爾璃也習慣了林襄淮來送藥,但從未與他說過話,終於開口,第一句便問,“為何不殺我?”這疑雲在她心上纏了多日,她以為此次行刺淩長雲,要麼是一擊即中,要麼是命喪黃泉,從未知還有第三種結果。

一日夜了她接了丫鬟送過來的羹湯親自端進去,蕭翊安正對著天朝地圖蹙眉想得出神,是以她走近了他也沒發覺。

紅木桌案上,茶水塗出的暗色還沒有淡去,寫著一個“王”字。

蕭翊安喝著羹湯,眼睛卻緊盯著桌上的字,他沉吟著,叛軍即叛賊,擒賊……

“當擒王!”姚爾璃緊盯著桌上寫得明明白白的他的心事,衝動下一語道破,蕭翊安抬了眼看她,眼底似為這句話通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