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親密的畫麵,簡直無法用言語來形容,而且他就是烏宥……那個曾經發誓會要保護自己一輩子的少年……
“嗯,你知道就好。”白子虛沒有轉過身來,他的衣角被洞口的風吹起,看上去就像是一位從天而降的天神一般。
我不由的癟了癟嘴,又耍帥。
“你要是忙完了,就可以回去了。”我看了一眼白子虛的背影,然後不由的縮了縮腦袋,將自己的身子像火堆又靠了靠。這個大冰山真是冷得出奇啊!
“這就是你要說的?”白子虛的話語很冷,而且感覺得出來他現在很是不高興,隻是我不能察覺到白子虛的不高興到底是為什麼……是為了我嗎?
“我以為那鐵卷會藏在沈家墓園裏。聽萊州城當差的人說,早一段時間沈家墓園發生了盜墓事件,但是徐崇山在查看過之後就銷案了,並且囑咐不用再查下去,我很好奇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麼,讓徐崇山那麼不放心,帶安排了這麼多看守。”我將自己這幾天聽見的消息都告訴了白子虛,畢竟人家又一次救了自己一命,總不能什麼都瞞著對方。
聽到我的話,白子虛隻覺得自己心中血氣翻湧,他猛地一轉身,夜風帶起他鬢角的發絲,俊美的容顏在月光下看上去讓我一時之間有一些失了神。
我越發的看不懂白子虛了,這個皇家的兒郎,難道不是應該更加冷酷,更加無情嗎?此時他目光之中的隱忍又是什麼?他不是一個非常更裝的人嗎?不是應該無比的冷漠嗎?
“你是害怕虧欠我什麼嗎?”白子虛閑庭信步一般的走到我的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我,他有些憤怒,白子虛以為我此時應該是開心的,因為女子本弱,在這危難之際救我的人,應該會被我牢牢的記住。
是的……如果那是一般的女子,可是我不是那一般的女子,我有著血海深仇,有著滔天怒火,我不敢讓自己露出柔弱的一麵……
其實白子虛又何嚐不是呢?若事真的能放下心中那些不能言語的事情,或許我也不會有那麼多遭遇。但是誰有能真的放下自己的執念呢?
“你……我,不是那個意思!”我聞言,趕忙將自己的身子蜷縮成了一個球,現在白子虛的目光就像是看見了獵物的狼一般,閃著光,有著危險的感覺。
危險!此時的白子虛是一種危險的感覺……
此時的白子虛已經不再是當年的烏宥……
而自己也不再是當年那個借用丫鬟身份的我……
白子虛猛地彎下腰,他目光灼灼的看著我,溫暖的氣息從白子虛的身上散發出來,我根本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白子虛點了穴道。
他輕輕的如珍視寶的一把將我從地上抱了起來,他的呼吸迎著我的臉就鋪灑了下來,熟悉又陌生的感覺,讓我的心跳都有些亂了,這種心跳是對烏宥的……
“你都已經欠下那麼多人情債了,再多一些,用這輩子換吧!”說著白子虛將我打橫抱在了懷中,我的頭貼在了白子虛的左邊心口。
不斷起伏的呼吸,劇烈的心跳,我有些驚訝的看著白子虛,我眼中莫名的泛著淚光,但是又被我強忍在了眼中,並沒有奪眶而出。
我咬了咬嘴唇,想說:給你鐵卷之後,我們就不會再有交集。
是的……不會再有交集,白子虛是逐鹿王朝的皇子,而自己隻是一個商賈之女,而且還婚配過,終究是不會有結果的。
而自己也需要將沈家帶出那個夢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