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是她昨天到來的?”

“是的?”

“過了多久才離開?”

“大概一個小時。”

“交通工具?”

“沒有。她是步行來的。”

“很好,退後,退後,退後。“夏洛克把站在旁邊的人都趕走之後,開始低頭,幸好他這次照顧了一下幫他洗燙衣服的赫德森老太太,沒有穿著大衣直接趴在濕滑的地上。

“好,我們現在可以進去了。”

“好。”雷斯垂德應了一聲,在前麵帶路,上樓,進入一個狹小的、空置著的房子,看上去感覺像是堆滿塵的、陰暗的閣樓。裏麵唯一的一張桌子上放著幾乎用光的95%的乙醇溶液,還有大量用完的棉花棉花上血跡斑斑。

夏洛克把那個酒精瓶子遞給華生醫生說:”你看出什麼來了?“

華生醫生看著上麵的標簽說道:“如果這上麵寫的是真的話,95%的乙醇幾乎沒有消毒的作用,興許有點止痛的效果。”

“是的,那麼她為什麼要這樣做呢?”夏洛克說道,“我們可以知道她受傷了,而且傷勢不輕,從樓下的腳印就知道了,她隻能繞過一個小水坑,而不是像常人那樣跳過去。可是,她沒有去醫院就醫,隻是進行了簡單的包紮,還有酒精鎮痛,不然棉花上不會有那麼多血。哦,不!不!”夏洛克像是忽然間想起了什麼,問道:“現在什麼時候了?”

“現在才早上10點。”雷斯垂德看了看手表之後,說道。

“早上十點,幸好,幸好。”夏洛克說了兩句,“約翰,我們走吧。”

“什麼?”華生醫生聞言驚道,“現在?”

“是的,就現在,回去再跟你說吧。”夏洛克說著,撿了兩團棉花,連同酒精瓶子一起塞到袋子裏麵,轉身就離開。

華生醫生見此,對雷斯垂德歉意地笑了笑,然後跟著夏洛克一同跑了。

回家之後,夏洛克開始化驗他帶回來的物證,直到下午三點,他才完成。在實驗記錄上寫完最後一筆之後,他才說道:“約翰,如果我說我今晚要去入侵查爾斯馬格納森的辦公室,你覺得怎麼樣?”

“你瘋了?!”華生醫生聞言,驚訝地說了一句,然後又壓低聲音說:“你想想,如果你讓他抓到你怎麼辦?那麼你就要受到他的擺布了。”

“我知道,但我沒有辦法。”夏洛克說道,“過來看看這個。我剛剛做完細菌培養,還有白細胞檢查。”

華生醫生看到上麵,白細胞去到300以上,還有血液裏麵打量的金黃色葡萄球菌,說道:“嚴重的敗血症?!”

“是的,她正在掙紮求生,但她沒有去醫院,你說她會幹些什麼?”

華生醫生聲音有些顫唞地說道:“複仇。”

夏洛克點了點頭,說:“我也覺得最有可能就是這個原因了。”

“夏洛克,你要去阻止她嗎?”

“說實話,我並不想阻止她,但是我覺得她最好還是完整地回到美國去,然後我們再把馬格納森送到被告席上。。”

華生醫生聞言笑了,說:“我也覺得。”

“好了,所以,我們現在先計劃一下。”夏洛克說著,在電腦上把阿普爾多公司的辦公大樓的平麵圖調了出來,說:“馬格納森的辦公室位於這幢大廈的頂層,我們和那裏相距了14道安保,其中有兩道還是非法的,而且有私人電梯,隻能用馬格納森的ID卡驅動。”

“非常嚴密。”

“確實如此,但是總會有人為錯誤的。”

“什麼?”

“這裏的保安大概晚上7點左右吃飯,同時在那個時候換崗,這是保安最鬆懈的時候,我們可以在那個時候闖進去。“

”就這樣?”

“當然了,我還是得做些準備。”夏洛克說著站起來出門,走到門邊,回頭說道:“晚上7點的時候去大樓樓下等我。”

華生在出門前,換上了一雙走路無聲而且方便運動的鞋子,帶上手槍,當然了還有兩雙醫用手套,既然是非法闖入,那最好還是不要留下指紋。

華生醫生去到那幢大廈樓下,徘徊了一會兒,他就見到夏洛克腳步輕快地走來,說:“我都準備好了,帶槍了嗎?”

“是的。還有這個。”華生醫生把手套遞給他說道。

“不,不,我們不需要這個。”

“嗯?”

“我自有辦法。”他說著光明正大地走到馬格納森的專用電梯前,看了看時間,然後用一張廢卡刷了整個大廈的保安。

聽了夏洛克的解釋之後,華生醫生忽然間覺得這個所謂的安保好像也挺容易被破壞的,再之後,他就看到了讓他恨不得拍照留念的一幕,或者說讓他想去揍夏洛克的一幕。

夏洛克從口袋裏麵拿出戒指,含情脈脈地看著攝像頭的那端的珍妮特小姐說:“讓我進去吧。”

華生醫生在旁邊看到,覺得此時的夏洛克真是該死的溫柔,語氣還要該死的真誠!不行了,控製住,我更想揍人了!!

電梯門開了之後,夏洛克一把把華生醫生拉進電梯間,沒有說話。華生醫生問:“你為了闖入馬格納森的辦公室而向一個女孩子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