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田過插秧的昏君陛下10(1 / 3)

北墨京城大街

墨容錦一褪去龍袍換上暗黃色的長衫,牽著馬繩的手被長袖蓋住,金冠將長發高束起,劉海顯得他的樣貌格外俊朗,騎一匹白馬的他走在挑著聘禮的一眾宮人的前麵,百姓在路旁議論著。

“這是哪家的貴公子啊,這麼大排麵。”

“這公子生得好生俊俏。”

“看這架勢是去提親的吧。”

“看這方向不是芸相府嗎?”

墨容錦駕著馬向前走著,百姓的議論他自然也聽到了,但他隻是回以冷漠,在一眾宮人後麵跟著一群禦林軍,百姓們看到這群禦林軍立馬跪在地上,閉上了嘴,等到軍隊整整齊齊的離開時,他們才起來。

“這禦林軍不是陛下專屬的嗎?莫非剛才那公子就是陛下?”

“血濺大殿,斬貪官,這也不像是一個少年能做出來的啊。”

“小點聲,這陛下雖然年輕,但有傳言說月影是為陛下所用,因此陛下才能精通這天下之事,所以你說話小心點,別腦袋什麼時候沒了都不知道。”

“陛下自己稱自己是昏君,但咱們自己心裏都清楚,自從陛下即位我們多日子比以前好過了不少。”

“誰說不是呢。”

芸相府門口

墨容錦飛身下馬,叩了叩門,灑掃庭院的下人立馬過來開門,上下打量了墨容錦一番說:“敢問這位公子所謂何事?”墨容錦將臉色放的平和了些說:“在下墨容錦,今日特來向相府的小姐提親。”下人撓了撓頭說:“那公子且雖我去見我們老爺。”隨後向墨容錦身後看了看,當看到一眾宮人時,隻覺得他是富家公子,但看到禦林軍,又想起他方才說自己叫墨容錦時,突然猛的跪在地上,手放在額頭下,不敢看墨容錦:“陛,陛下。”下人渾身都止不住的抖,因為墨容錦的殺伐果斷在北墨是出了名的。

但比起要這個下人的命,墨容錦更想快點見到芸暮似:“無妨,帶路吧。”下人一聽連忙從地上起來走到墨容錦前麵說:“陛下這邊請。”到了芸相的書房前,帶出來的太監剛要大喊讓芸相出來迎接,墨容錦冰冷的目光向他一瞥,太監識趣的閉上了嘴,下人見此立馬上前叩了叩門說:“老爺,陛下親臨。”

“什麼?誰?”因為墨容錦在旁邊,下人的聲音被嚇的很小,芸相沒太聽清,大聲問道。

芸相將書房的門一拉開,墨容錦俊朗的臉整個映進芸相的眼睛裏,雖是翩翩少年郎但卻冷著臉,不僅下人害怕,芸相也嚇得忙跪在地上:我又沒做什麼虧心事,好不容易下了早朝,這怎麼還突然到我府上來了。

跪在地上的芸相直冒冷汗,支支吾吾的問道:“不知,不知陛下親臨,臣,臣有失遠迎。”墨容錦彎腰扶起芸相說:“芸相不必如此,今日在下隻是墨家的次子,墨容錦,並不是皇帝。”芸相用袖子抹了抹臉上的汗說:“那,那墨,墨公子今日是有何要事嗎?”這陛下要玩什麼花樣,這,這我要是不配合,會不會突然出現一個月影將我了結了。

墨容錦淡淡的看了一眼自己身旁的太監,太監馬上就明白了,立馬吩咐人將聘禮抬上來,墨容錦沒再說話,隻是默默的看著聘禮一件件的被抬上來,而芸相強裝鎮定的看著,眼睛直冒光,自己為官這麼多年也不收受賄賂,從來沒見過這麼多好東西。

“在下心悅芸小姐許久今日特來提親。”說到芸暮似,墨容錦的語氣放緩了許多。

而芸相一聽是來求取自己寶貝似兒的差點沒一下過去,但最終還是想想了:身為一國之君屈尊放低身份,親自上門提親,若是似兒進了宮也不會受委屈吧,若是收了聘禮那一定得備嫁妝呀,但我更擔心似兒若是生氣了給我表演一個弑君。

墨容錦一直等著芸相的答複,即使芸相半天沒說話也沒顯得不耐煩,芸相此時才回過神來,見墨容錦還在等著自己,誠惶誠恐的說:“那墨公子便隨臣……隨我來見小女。”說完便在前引路往芸暮似的臥房走。

芸相緩緩推門,墨容錦內心有些歡喜的向裏望去,但臥房裏一個人也沒有,芸相率先出聲喊道:“似兒?似兒,是爹爹來了。”半天也沒有人答應,突然從床的方向傳來沉重的敲擊聲,墨容錦冷漠的臉上開始出現慌亂的神情,他立刻向裏麵跑去:被繩子綁著,用絲絹堵住嘴的半斤八兩在床上扭來扭去。後來才跟上的芸相瞧見了半斤八兩對著墨容錦嗬嗬的笑說:“哈哈哈,自家的,自己的。”兩個蠢蛋,連似兒也看不住。

被解開的半斤八兩齊齊的跪在地上,半斤委屈巴巴的說:“我們打不過小姐。”坐在主位的芸相有些坐立不安,方才來到大廳墨容錦說自己是他的女婿,自然不能坐主位,便讓他坐主位,自己坐次位,若是回到了大殿上,我會不會被扒去一層皮,活了這麼些年,我什麼時候有這樣擔驚受怕的時候,娘子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此時正在娘家打麻將的芸夫人狠狠的打一個噴嚏有些疑惑說:“誰在念叨老娘?”

次位上的墨容錦見芸相等著自己開口於是問道:“似似現在人在何處?”八兩看了看用凜冽的目光盯著自己的墨容錦說道:“不知是誰給了小姐一張紙條說南垣在邊境作亂,希望小姐不要袖手旁觀。小姐就披上盔甲,去取鐵棍準備打回去。我倆想攔小姐,小姐就怕我倆會大喊大叫的告密,就給我倆打暈綁起來了。”

墨容錦從位子上站起來,不顧別人的看法直接喚出芏明,這一喚便坐實了月影為他所用的事實,“陛下。”芏明跪在眾人麵前等著墨容錦的指示。

“朕要禦駕親征,馬上備馬。”說完長袖一拂邁出大廳,芏明接到指示立馬去領兵,太監在後麵和芸相說:“相爺把聘禮收起來,等陛下回來了,芸小姐可就好事將近了。”“是是是。”芸相無心關心芸暮似婚事,隻求她能平安回來。

太監說完便領著宮人回宮,還跪在地上的半斤向芸相問道:“老爺我倆能走了嗎。”芸相瞪了他倆一眼說:“快走快走,兩個白吃飽。”

北墨邊境外

芸暮似手持鐵棍再一次站在南垣的大軍前,鐵棒在她手中轉了一圈狠狠砸向地麵,地麵豁然裂開了個大口子,芸暮似衝著大軍喊道:“你們的頭頭這次怎麼沒來?”軍隊前排的兵看到芸暮似直哆嗦,其中一個人來到他們將軍跟前說:“將軍要不我們先回去,這奇女子就是被北墨皇帝親封的將軍。”將軍推開士兵說:“她是將軍我也是將軍,北墨傳聞中的三將一個也沒來,她一介女子雖長得好了點,但還能單槍匹馬的單挑我們不成?上。”

將軍指了指芸暮似率先衝了上去,舉起大刀就向芸暮似砍去:“你這女子有氣魄但實力不行,看來沒開始你就要結束了。”芸暮似見他突然衝了過來,原來的一副嘻嘻哈哈的模樣突然變得嚴肅起來,伸出纖纖玉手接住大刀,目光犀利的向眼前的將軍問道:“你拿個破鐵片子做什麼?”說完兩根手指一夾,大刀便碎在地上。

芸暮似不像墨容錦那般有耐心,而且這些士兵總是挑戰自己的底線,將軍跌坐在地上恐懼的看著怒氣衝衝的芸暮似,正覺得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芸暮似拿起鐵棍從他身旁走過,向他身後的士兵揮去,而有先見之明的士兵立馬上前去扶他:“將軍你怎麼嚇尿了?” 將軍忙低頭看,急急忙忙的狡辯說:“水,是水。”“這大野嶺的哪來的水。”“本將說了是水就水,廢什麼話,還不快扶本將離開。”“哦,是。”

在將軍離開之後,上一次已經見過芸暮似蓋世武功幸存下來的士兵都已經跑掉了,新來的士兵見將軍都已經逃走了,而芸暮似又一副殺氣衝衝的樣子,開始慌不擇路起來,芸暮似將手中的鐵棒揮舞著,逃走的士兵她也不再去追,而沒能跑掉的都成了她鐵棒下的亡魂,野嶺上頓時布滿倒下的士兵。

一陣馬蹄聲傳來,墨容錦率兵趕來,但一切都已經結束了,他飛躍下馬,讓眾人等在原地自己找芸暮似,大軍立馬被這屍橫遍野的景象給嚇到了,“似似。”墨容錦朝著山崗上的芸暮似喊道。

芸暮似回過身,向下衝墨容錦走來,長發被玉冠高束起,一隻手持著鐵棒背在身後,斜陽灑在她的一身戎裝上,眼裏滿是看到墨容錦的欣喜,嘴上的口脂還未擦掉,清秀的小臉也被濺上了鮮血。

“小寶貝……”沒等芸暮似說完墨容錦便狠狠吻住她,吻裏滿是對她這次任性的發泄,許久墨容錦才停下來。

“似似,你為何要這般為我著想……你不知道你的安危對我來說才是最重要的。”說著說著墨容錦便有些哽咽,芸暮似將鐵棍扔到一邊,笑著對麵前眼角泛紅,嘴上染著自己口脂的俊朗少年說:“小寶貝,我來做你的劍刃,所向披靡,戰無不勝。”說完英姿颯爽的用手指將自己嘴上的口脂一擦。

墨容錦將麵前耍帥的芸暮似抱起說:“似似我們還是快些成親為好,你如今的模樣我有些忍不住。”說完抱著她朝大軍走去。

南垣皇宮

垣黎坐在朝堂上,邪魅的臉上有著些許怒氣,“孤就讓你們攻個邊塞小城都攻不下來?”被芸暮似嚇得狼狽不堪的將軍走出說:“稟大王,這啟東將軍與北墨其他三將都不同,你看她一介女子拿的那個大鐵棒。”他一邊說一邊比劃著,語氣裏還有一些後怕。

久經沙場的老將站出來說:“大王禦駕親征時,臣與這啟東將軍交過手,她見臣年事已高又壯心不已便留了臣一命,說起北墨這些將軍,臣就隻怕她,也就隻佩服她,四將裏麵就她一個女人,握的卻是把乾頭棍,所以大王,這事不能怪他這個新將。”

垣黎揮了揮手說:“罷了,你們打不過小美人很正常,國師你認為如何?”站在一旁的軒轅湛突然被點名,思索了一會兒說:“依臣看我國兵力空虛,現如今又錯過兩次絕佳的機會,不妨試著送公主前往和親,趁著與北墨修好之時暗養兵力。”

垣黎與眾臣都很讚同軒轅湛的想法,但畢竟隔牆有耳,垣黎下了早朝便秘密召見軒轅湛,“孤可沒有姊妹,如何送公主去和親?”軒轅湛向著門外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婢女見狀立刻將一個女子帶了進來:女子踱步進來,懷中抱著一件玉琵琶,精致的發飾挽著長發,舉止間一股書香氣流露。

女子來到垣黎與軒轅湛的麵前微微俯身行禮,垣黎有些疑惑的向軒轅湛問道:“哪來的?”女子摘下麵紗說:“小女子本是北墨周家養女周罄,被北墨的太子,也就是如今的北墨皇帝所流放,多虧得軒轅大人相救,小女子才有今天。”軒轅湛看了看她說:“你知道就好,從今往後你便是南垣公主垣罄,忘了你原來的身份好好為大王效力。”垣罄笑著說:“那是自然,得軒轅大人相助,垣罄猶如脫胎換骨,不知和親隊伍何時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