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費雲帆的家屬?”一個護士拿著單子出了手術室。“我就是。”費雲舟急忙上前說。“是這樣的,病人左腿受傷嚴重,需要截肢,因此我們需要您在這裏簽字。”護士麵無表情地將事情說了一遍。“你說什麼?怎麼可能呢?”費雲舟一時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但是在雅芙的提醒下還是很快地簽字了,當務之急是要把費雲帆從死神手裏拉回來。費雲舟簽了一個平平生最難看的簽名。
護士拿到簽名,很快就進了手術室。而紫菱已經淚流滿麵,忍不住低聲啜泣,費雲舟夫婦雖然內心煩躁,但是還是很好地克製了自己的情緒,隻是並不理會在一旁哭得梨花帶雨般的紫菱,汪展鵬將紫菱摟在自己的懷裏,希望能夠在自己的女兒安慰。對於手術室外的眾人們時間過得相當得漫長。
費雲帆的那間手術室的燈先暗了下來,隨即便有兩個護士將病人推了出來,主治醫生跟在了後麵。“病人已經脫離險情,我想明天應該就能醒過來,至於其他的注意事項會有護士來提醒。”醫生見多了生離死別,說話語氣十分平淡。“醫生,雲帆到底怎麼樣了?他的腿保住了,是嗎?”紫菱衝了上來,拉住醫生的手,急切道。“很抱歉,傷者左腿已經嚴重壞死,為了確保傷者生命安全,我們做了左腿的截肢手術。”醫生雖然對這樣子衝上來而且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女孩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但是還是十分耐心地說了一遍。這樣激動的病人家屬他不是沒有見過,不過他還有下一台手術要準備,得快點回辦公室。
“不,不,醫生,求求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雲帆是那麼好的一個人,老天怎麼會對他這麼殘忍?”紫菱幾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好不容易才打算接受費雲帆的心意,忘掉趙文,可是老天卻這樣對待雲帆,對待她。“不好意思,我還有事情要忙。”醫生沒有功夫去聽眼前的女孩喋喋不休,因此把紫菱的手從自己身上扯了開去,轉身往自己的辦公室走。而這個時候,楚濂的手術也結束了。“醫生,我的兒子怎麼了?”楚尚德打起了精神,忙問道。“傷者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但是在車禍中他的右手受到了嚴重的撞擊,還有玻璃碎片紮進了他的手臂中,刺傷了神經,我們已經取出了玻璃碎片,但是他今後使用右手的話可能會不方便,不能像正常人那樣靈活。”醫生冷靜地把結果告訴了楚尚德夫婦。心怡聽到這裏,就忍不住眼前發黑,暈了過去。而這個時候的楚尚德顧不上自己的妻子,說:“醫生,難道沒有可以康複的方法嗎?楚濂他是一個設計師,建築設計師,他不能沒有右手。醫生,你不用擔心什麼,我們家出得起錢,你一定要治好楚濂。”“這事情和錢沒有關係,有些事情就算你花再多的錢也不能挽回,我隻能說我們已經盡力,能夠保住他的右手已經是很好的結果了。”醫生的話語讓楚尚德站立不穩,他的兒子怎麼會遭這麼大的罪呢?
“爸。”楚沛扶住了自己的媽媽,已經抽不出手去扶搖搖欲墜的楚尚德。“尚德。”汪展鵬和楚尚德是多年的朋友,雖然關係生疏了不少,但是還是上前扶住了楚尚德。沒有想到楚尚德卻像吃了炸藥一樣突然爆發起來,怒吼道:“汪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