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劑,擴-張的也不完全,許璟進入的時候,許澄疼的連氣的喘不上來,胸腔劇烈的起伏,他捂著嘴,害怕喊叫出聲,而這時,許璟抱著他,開始挺-入,他啞著嗓子,手指猙獰的僵直,太痛了,幹澀的甬-道被強行進入,似乎用自己的血肉在荊棘路上行步,落下滿身猩紅,血肉模糊。
屋外窸窸窣窣下著雪,落雪蓋在了房頂上,重量大了便有大塊的雪落了下來,壓在樹梢上,劈啪一聲。許澄睜開眼,他手指卷著身下的被子,身邊擁著一具溫燙的身體,許澄側頭看著他。
許璟也正看著他哥,一不小心,視線就撞在了一起,許璟沒有說話,而是慢慢坐起來,他赤著身體,盤起了腿,背脊彎起,就跟一張弓似的。
他咳嗽了一聲,這種時候就該抽根煙的,不過許璟的肺不好,煙也不能抽,他便埋著頭,跟不敢看許澄似的下了床,穿上衣服,“哥,我劇組那邊還有事,就先走了。”
許澄沒想到他這麼快就要走,他身上還難受酸軟,此刻看著許璟慌慌張張的背影,手指扯著被角,他抿了抿嘴,“許璟,你就這樣走了嗎?”
他問著,許璟卻沒有回答,隻是背脊僵硬著,許澄哽著喉嚨,壓低了聲音,“你先前問我是不是不要你了,你為什麼會這樣想?”
“我從沒有想過離開你。”
“你明明知道的,我離開了你,就活不下去了。”
…………
劉安娜帶著一些吃食過來,她昨天喝得多了,睡到了響午才醒來,醒來後饑腸轆轆,她雖然餓得半死,不過還是在房間裏梳洗完畢還化了妝才出去買了些吃的回來,她給許澄打了個電話,不過許澄沒接,她就拿著吃的去了許澄那兒。
可沒想到剛走到轉彎處,就看到許澄房間門口站著個男人,劉安娜蹙眉站在角落裏,眼就跟激光似的掃過去,那男人也不是別人,就是許澄的弟弟許璟,敢情是過來和哥哥團聚過節的。
劉安娜踩著高跟“塔塔塔”走過去,“許導……”
她喊了一聲,許璟轉過頭就看到了她,女人笑眯眯的看著自己,許璟被嚇了一跳,把房間的門給關了,劉安娜還想進去看看許澄的,她疑惑的看著許璟,“怎麼了,不進去?”
許璟咳了一聲,措詞著,“我哥他還在睡,我就過來看看他,我還有些事兒,見到麵了就得走了。”
劉安娜“哦”了一聲,“竟然還在睡覺!算了,許導你吃過飯了嗎,不嫌棄這些就帶著吧。”許璟接過袋子,點著頭和她說著謝謝。
後來,劉安娜就回了自己的房間,許璟和她走了一段順路,到了樓梯後就分開了,他走出旅館,被外頭的寒冷給一下子凍到了,人倒是清醒了不少,他捂著頭,想到他臨走時,許澄看著自己的目光,許璟悶著一口氣,他把帽子拉低,遮住了眉毛。
許璟回去後,就再度投入了新戲的拍攝中,回國的第一部電影成功之後,許璟就立馬變成了炙手可熱的青年導演,各種飯局邀約著他,拍攝應酬,把他弄得跟個陀螺似的,忙的厲害時,許璟都懷疑自己還是不是個人了,他都快累成狗了。
一個半月後,許澄才從遠山鎮回來,導演盧森總算是拍完了山莊裏頭的戲份,剩餘的便是許澄所扮演的蕭曇他們逃出山莊之後的一些戲,內容很少,但取景方麵,盧森還是考量了許久。
許澄回到家時,房間裏淩亂的很,他把散落在地上的一樣樣撿起,又把丟在沙發裏的衣服給拿去洗了,拉開厚重的窗簾,刺目的陽光就灑入,粉塵灰燼在半空中浮動,許澄眯了眯眼,定定的看著映在玻璃窗上的臉孔,眉梢揚起。
他進入一部戲演上一個角色,為人處事就多多少少會沾染上那個角色的影子,就像此刻,一個人呆著時,表情神態總會不由自的傾向於蕭曇,這就跟他便是蕭曇一樣了。
許澄沒事,就把房間都整理了一遍,原本蒙著灰的家具都被他擦拭幹淨,他走了兩個月,這家裏屬於他的氣息都快散盡了,許澄就把自己的東西都給整整齊齊的放進去,跟強迫似的,把自己的氣息給刻進去。
許澄整完了家,便坐在了沙發裏,開著電視,讓客廳有點聲響,他翻看著書,漫無目的的等著,等著許璟回來,可惜一直到夜裏,許璟都沒有回家。
許澄就給許璟打了個電話,電話響了很久,才終於被接通,許澄剛喊了一聲“許璟”,那頭傳來的卻是顧晨的聲音,顧晨各方麵都挺出色,現在已經是副導演了,他那頭有些嘈雜,許澄沒聽清。
接著就是“嘟嘟嘟”的忙音,許澄低下頭,突然就把手機給摔在了地上,他胸膛劇烈起伏,心裏就跟有把火在燒似的,許澄站在光影裏,怔怔的看著摔在地上的手機一陣兒,原本僵凝挺直的背脊就突然虛軟塌了下去,他無措極了,和許璟的這種焦灼的狀態讓他覺得茫然無力,他在心裏揣測許璟是怎麼了,又兀自的責問自己是否是他自己做錯了什麼?
可……他什麼都不知道。
就跟被蒙住了眼的獸類一樣,自己瞎轉悠著,心裏害怕的要死,卻怎麼也找不到出入,就這樣被自己給活活轉死了。
哈,還真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