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1 / 2)

,天帝很可能早就知道了真相。而他故意包庇那人,不隻是因為他們是夫妻,還可能是要置殘月與死地。

殘月貴為上神,天上地下所有神仙妖魔都要敬他一分,天帝自然是會不開心的。

司命越往深處想心越冷。這些年,他拚命地想要他們分開,因為隻要他們在一起,殘月必定回不了天庭,卯卯也修不成仙。他從沒有想過,他雖是司命,掌握凡人的命運,卻掌握不了神仙的。殘月是何許人?他即使變成凡人,命盤也不是他能掌控的。而他之所以能看的見,隻有一種可能——有人故意讓他看見。

那個人是誰,他幾乎不用想就能知道。

司命看著濃鬱的綠色光圈裏,卯卯和殘月偎依在樹上。她總是不安分地動來動去,吵吵嚷嚷的,而殘月一動不動的扣著她的腰,若是嫌她吵了,他便湊過去二話不說吻住她的唇。

司命揉揉眼睛,而後彎下腰,指尖點在卯卯額頭,一股靈力灌輸進去。

“卯卯,醒醒,我帶你去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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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月是遠古上神,是存在於天地之初,集萬物之靈孕育而出的生命。

他曾轟轟烈烈地存在於三界之中,而後淡定地睡在三界外。他與眾生隻是一個傳說。而就是這樣一個傳說般的神,甘願為了一個女子墮落凡塵,永不回天庭。

殘月生與天地萬物,死後同樣存在於萬物之中。因此,隻要有他的一縷魂魄,就可以凝聚元神重生。

這些年,司命和那位中年男子,也是天上的太白星君,將三界上上下下搜了個遍,總算在他當初沉睡的地方尋到了他。

說起來,殘月離卯卯很近,近到卯卯想掐死司命。

“他就睡在我上麵一層的虛空睡了那麼久,你居然不告訴我?”卯卯暴怒。

司命訕笑,求饒地看向太白星君。

星君道:“不是不告訴你,是那時候我們也沒有把握上神到底會不會醒。”他看一眼白色光圈中安然沉睡的殘月,對卯卯道,“上神元神已經凝聚,卻遲遲未醒,我想他大概在等你。”

卯卯忽然就不爭氣地落下淚來,隔著淡到虛無的光圈描摹著他的輪廓。心中想了那麼多美好的感人的句子,到嘴巴卻變成了:“阿月,你再不醒,我就嫁給司命了!”

旁邊正豎起耳朵聽的司命猛地就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他可憐巴巴地看著太白,太白偏過頭掩唇忍笑。

殘月當然不會因為她這一句話就醒,虛空裏的日子過得極慢,但慢慢的一天天過來了,竟然就是一百年了。

卯卯大部分時間也在沉睡,她發現等待實在是一件太費神的事情,睡覺就簡單多了。

可每次醒來,發現那人仍然那個姿勢躺在那裏,她就又氣又難過。

有興致地時候她會跟他說說話,罵那麼兩句,沒興致的時候——比如今天,她就扁扁嘴,偏過頭去閉上眼睛,憧憬著將來的美好生活。

唇上傳來溫熱的觸♪感,卯卯先是一愣,而後強忍著流淚的衝動,默默地由著那人啟開她的唇齒。

“傻子。”殘月撫著她的頭發,無限愛憐地道,“起來,我們回家了。”

卯卯摟著他的脖子,眼淚流進他的衣服裏,乖乖地讓他抱著走。

遠處,司命和太白對視一眼,笑而不語。

“天帝那兒怎麼說?”司命不由擔憂地問道。

太白哼了一聲,“他現在跟天後兩人鬥心思,哪有空閑管這些。咳,司命,我說上神這事——”

“額,我什麼都沒看見。”

太白立馬正色道:“我也什麼都沒看見。”反正等天帝發現這事的時候,上神都帶著卯卯不知道躲哪兒去了。

殘月並不擔心天帝會找他,他之所以這麼久不醒,隻是因為在天上跟天帝聊了一夜。從天地之初到如今的生活,他說,他此生不會在踏上天庭一步,但天帝也別想管著他。若是,天帝執意插手他二人之事,他不介意去魔界那邊找老友敘敘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