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獸皮是不夠的。等交換會結束後看族長他們如何決定吧,雖然安然想著把各種技術都交給其他部落,但是總也要留一個心眼,獸人也不是都是沒心眼沒陰謀的。
日子不緊不慢的走過,很快就迎來了交換會的第一天。每個到達泰坦部落的隊伍都有派幾個代表去說明流程和規則。比如固定的攤位和由部落免費發放的每個部落一罐果醬作為紀念品之類的。不能不說每個人踏入大門的表情都是一樣的,傻乎乎的張著嘴,久久不能回神。
當然整整一個月的交換會怎麼可能一帆風順的結束。先是海龜族堵在大門口的靜坐抗議,後有熊族麵帶悲憤,舉著為了世界和平的旗幟進行語言和行動上的炮轟。結果就是大門被堵住?沒關係,不是還有後門嘛。啥?天降災星?哎喲獸神使者都沒開口,你個祭師在杞人憂天什麼。
總而言之,你有張良計我有過雲梯,實在不行就把正在修養的獸神使者給搬出來。半個月之後大家都老老實實的呆著,當然除了海龜族一怒之下宣布再也不參加交換會,畢竟人家隻有鹽這種東西可以交換。但據某八卦現已決定搬過來做鄰居的人魚族的悄悄話,海龜族那些鹽也不是自己搗鼓出來的,都是海水漲潮後經由太陽暴曬在岸上的晶體,混著沙等東西連清理也沒有就來交換。真正意義上的不勞而獲。
經過人魚族的科普,安然之前還覺得斷人財路的愧疚直接煙消雲散。不過倒是蛇族的舉族遷徙讓人頭痛。
先不說這附近基本上沒有適合大量蛇類生活的地方,單單是莫斯特父親那邊的糟心事就是一籮筐。
莫斯特的父親是一條銀灰色的蟒蛇,相較於莫斯特那隔代遺傳於祖父輩的金黃完全是遜色黯淡無光的,偏偏娶的那個心眼手段都多多的雌性正好還是族長兒子,親戚一個個都不是好相與的。且不論莫斯特跟蛇族的矛盾,單單這人品問題就是一個最大的問題。在交換會進行到一半的時候才慢悠悠的到達,一來對看上的東西就想強買強賣。甚至差點還引發強搶雌性的嚴重事項上,有這麼個鄰居,那天天都得提醒吊膽的過日子。
偏偏個個在武力和道理的鎮壓下還我行我素,直接導致西裏斯一個腦抽,下布了一個讓安然完全無語的任務。這個先不管,但是這父子倆麵對麵放冷氣的僵硬可是關係到莫斯特的心結能不能解開,困難重重外加後頭一個隨時挖著坑的在活躍蹦躂的禍害。
“那個……喝杯水吧。”幫莫斯特的父親倒了杯水,安然坐在莫斯特的身邊與他一起麵對。
“咳,謝謝。”這些年其實他的精神狀態也是時好時壞,他隱約知道是不斷被下了控製神智的藥,不然當年他不會發狂傷害了自己心愛的人和親弟弟。但是一切都無法重來,他到現在因為藥在體內沉澱著,久而久之也會有一段時間的清醒。
“說吧……”短短兩個字,莫斯特卻是用盡全身力氣擠出來的。當年親眼見到自己的爹爹和叔叔倒在自己麵前,這是他心裏最深刻的一道痕。
……
“莫斯特,有我在呢,我們會一直一直在一起的。”安然在莫斯特的父親走後才回過神。簡直是一出可歌可泣地動山搖一波三折的……狗血劇。一出完全超出這個時代智商水平的陰謀,讓安然這個遭受各種宮鬥劇洗禮的現代人都差點要頂禮膜拜,前提是這出陰謀跟自己身邊的人無關。
“我沒事的。”深深吸了一口氣,多年的怨氣似乎開了一個透氣的小口。雖然不能那麼快走出當年的陰影,但是得知真相並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樣不堪,對於自己的父母其實是愛著雙方,而且對自己的出生是帶著期待的,自己還有什麼好生氣?至於那個雌性,因為獸人世界的規定作為雄性的他沒辦法為親人報仇,但是莫斯特想著以後隻要不惹到他,他不會先動手。現在父親不愛那個人就是最大的懲罰了。
交換會並不強性規定必須留到最後一天,有部分部落已經在快結束的一個星期內收拾好東西返程。不過大部分的部落都有跟泰坦部落做了規定,協商著派人過來這邊學習文字和建築技術。而蛇族則跟落荒而逃差不多,因為西裏斯的腦抽決定,蛇族過來參加交換會的未婚雌性們一個接一個被泰坦部落的獸人給拐了。再不走的話回去會被全族給唾棄排斥的。而那個雌性派人給安然他們下藥的事也被發現,這下子完全出名了,他們隻能灰溜溜的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