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挽下意識抬眼與豐元溪對視,男人的眼神熾熱,仿佛要一口將她吞下肚子一般。
阿挽慌亂的抓了一把手下的硬[tǐng],隻聽得豐元溪悶哼一聲,抱緊作亂的小人兒,聲音微微沙啞沉聲道,“笨蛋阿挽。”
難得的,小姑娘沒有反駁,怯怯的伸出手拿起勺子舀了一塊豆腐。頓了一秒,自己咬了小小的一口,湊到豐元溪嘴邊,“阿挽不好吃……吃豆腐。”
豐元溪低笑,接受了她的好意。
在阿挽覺得空氣中彌漫的不明危險已經撤退,鬆了一口氣時,耳畔一陣酥|麻,溫潤誘人的男聲低語,“阿挽也是要吃的。”
下一秒,小姑娘便哭喪著小臉打量自己哪兒肉多點,引得豐元溪止不住的笑出聲。
一頓午膳兩人愣是把菜又熱了一遍才吃飽,豐元溪幫阿挽擦幹淨嘴,瞧著外頭太陽已經偏西不再那麼烈,便拉著人起身去院子裏逛逛。
“現在輪到我帶你去逛咯。”阿挽勾著元溪的手,麵對麵倒退著往後走,一臉的興致盎然。
“好。”豐元溪微笑,由著她的性子玩,時刻注意著她的腳下。瞧著前頭冒出個小石塊,就一把將人抱起,繞過那個小障礙物後,又淡然的把人放下。
阿挽臉紅的環視四周,都已經出了姽嫿苑了,元溪還這般大膽。還好府裏的下人因的睦宣王爺冷酷的名聲在外,不敢多加褻瀆,遠遠瞧著他們過來就垂下了腦袋,至於裴安和方姨更是識趣的很。
阿挽停下腳步,小拳頭捶了一下豐元溪的胸膛,嬌嗔道,“在外頭不準抱來抱去的。”
豐元溪不置可否,“為何?”
阿挽語塞,自然是男女授受不親啊,“被人看見不好。”
“那何時才準抱?”豐元溪隻做好奇,又問。
阿挽微微蹙眉,認真想著,“成親後?”
“好。那明日讓皇兄賜婚。”豐元溪滿意的摸摸小姑娘的腦袋,雖隻有一牆之隔,但還是抱回自己窩裏安心。
阿挽愕然,隻怔怔的望著豐元溪,一句話也說不出。怎麼覺得好像哪裏不對勁呢?=思=兔=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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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吧,明日早上來接你。”豐元溪捏了下包裹著的小手,交待道。
“好。”阿挽應聲,對著豐元溪揮揮手,便要往回走。
小姑娘似乎是被“賜婚”嚇到了,一個下午都安安靜靜的逛將軍府,一點不鬧騰。
豐元溪不悅的挑眉,拽住神遊的小姑娘,勾起她的小臉,柔聲道,“怎麼了?不開心?”
她要怎麼告訴元溪,她現在還不敢相信啊。她明明前些日子還是一隻無家可歸、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的女鬼,然後下午,元溪就告訴她,他們要成親了。
“阿挽不想嫁給我?”豐元溪也懵懂了。
阿挽連忙搖頭,怯生生的仰起小腦袋,嬌糥糯的問道,“我能咬你一口嗎?”
還未搞懂阿挽話裏的意思,小姑娘就迫不及待的抓起豐元溪白皙的大手,湊到嘴邊朝著厚實的手掌咬了一口。
“嘶……”
看著一排濕漉漉的牙印,阿挽熱切的問道,“疼嗎?”
“不疼。”說著,豐元溪還摸摸她的小臉,以示安撫。
話音才落,阿挽沮喪著一張小臉,頹敗的呢喃道,“我就知道,都是假的,一定是在做夢。”
豐元溪瞬間明白了小姑娘是別扭個什麼勁了,氣惱的把人抓過,對著紅撲撲的小臉蛋就咬了一口,“疼嗎?”
“疼……”撫著臉上的點點刺痛,小姑娘卻笑的格外開心。豐元溪不由也揚起了笑容,憐惜的親了親方才咬中的那塊白嫩的肉♪肉,“傻瓜。”
不遠處的文朝帝怒視著項罡,“不準說話。”旋即,繼續一臉曖昧的躲在大樹後窺探著門口那對依依不舍的小情人。項罡現下是怒火中燒,雖然他默認了這個女婿,可女兒被當麵輕薄了什麼的,心裏還是跟紮針一樣的痛啊。
項罡被文朝帝拘著又過了好一陣才回府,才想去姽嫿苑交待阿挽別那麼早被大野狼叼走,就被告知早上不隻阿挽頭疼的暈倒,項姝也是被抬回的院子。
項罡隻好先去靜姝苑瞅瞅另一個成日鬧事的女兒。
靜姝苑門口的丫鬟也不知去哪兒了,正屋的門窗都關的嚴嚴實實的,裏麵隱約有低低的說話聲。項罡琢磨著應當是齊芳琴在照顧姝兒,雖然他和夫人並沒有多少感情,可齊芳琴對女兒卻是疼愛至極的。隻可惜,過度的溺愛倒讓姝兒絲毫不懂人情//事故,虛榮心又強,一味好強。
項罡搖搖頭,也是他未加教育的緣故吧。想著,項罡推開房門,跨入內室。
一見來人是項罡,項姝緊張的手一抖,手上一團白色的東西掉落在床下,她驚慌的開口道,“爹。”
項罡乍然看見滿臉紗布的項姝也是差點嚇到,可下一秒,他就被翻落在地上的東西吸引了目光。項姝赤腳踩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