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元溪才踏入院落,就看見好生清涼的小丫頭在門口等他,步子不由的急促。
什麼味兒?又熟悉又陌生。
還不待他細想,阿挽已經借著他手臂的力道圈上了他的脖頸,紅豔豔的小嘴嘟起在他的臉蛋上吧唧了好多下。頓時,冷清的睦宣王爺就成了個好色的紈絝子弟。臉上所及之地,都被印上了曖昧的唇印,隻不過這個紅唇也是袖珍版的。
淡淡的脂粉味兒散發在兩人四周。對於豐元溪來說,這隻有一個詞可以形容,“撲麵而來”。
裴安方才還不知阿挽意圖何在,而現在他已經嚇傻在原地了。他們家王爺可是最討厭胭脂味兒了……
小主子還笑的前俯後仰的,他不忍心的轉過身捂住眼睛,耳朵卻豎的尖尖的。等著聽到砰的聲響,趕緊衝出去救人。
裴安隻盼著王爺能念在小主子年幼無知的份兒上,扔的近一些……
“給本王擦幹淨。”
裴安沒聽到預計的聲響,卻聽見豐元溪隱忍的聲音。微微側身,就見滿臉唇印的王爺已經坐在了室內的檀木椅上,小主子被放在一邊的木凳上。
聞言,裴安直接去打來隔壁的溫泉水。
小丫頭賭氣了,想好的親親熱熱和元溪撒嬌說,她想他了,她一個人好害怕一句都說不出口。反倒元溪現在看起來好生氣,小丫頭委屈極了。
一早上不見人影,現在還朝她發脾氣了。
阿挽跳下地上,跑到桌子前,抓起桌上的胭脂猛地扔出門,接著氣哄哄的跑到裏間爬回床上。讓你最幹淨,就把你被子踩髒。
裴安一言未發站在一旁,斟酌許久,“王爺,小主子不是故意的。她這一早上就等著您,早膳也沒用幾口。起來沒見您一直哭,生怕您不要她了。”
豐元溪一個嗯字也沒有,隻擰了帕子把臉收拾幹淨,轉身進了裏屋。
被窩裏鑽著的小丫頭已經後悔的巴不得錘自己幾下,明知道元溪最愛幹淨了,她還去撥人家逆鱗。阿挽沮喪的弓起背,勾起身子,把自己團成球似的,腦袋埋在腿上。她是壞孩子,不知悔改就算了,居然還學會發脾氣、扔東西了。※思※兔※網※
她現在有點懵,就像一個從小到大一直就是被表揚的“別人家的孩子”,突然就變成了挨打受批評的自家孩子,打擊甚大。
豐元溪站在床前,似笑非笑的盯著床上的大團子。
小丫頭總算是讓他寵出點脾氣來了。隻是……這丫頭似乎不能接受這個現實。
他方才是有些生氣的,若是旁人早就在近身那片刻就被甩開了,哪兒有機會把胭脂沾到他臉上。他讓她擦幹淨,不料,小丫頭發脾氣直接把東西摔了。
這一摔,倒是把他摔悶了一下。
裴安又適時的添油加醋,早把他心疼的不行了,心裏卻冒出不合時宜的竊喜。挺好的,寵壞了就沒人敢和他搶了。
第25章 你在我心上
豐元溪無聲的在床沿坐下,抬手想把鬧脾氣的小丫頭抱過來。
指尖觸及隆起的被子遲遲沒有後續,轉而脫下鞋子,把身子全都挪上床。豐元溪知道裏頭的小丫頭已經知道他在,卻沒個動靜,想來還在拗氣。
豐元溪輕歎了一口氣,也沒說話,大掌一下下的溫柔撫摸著被子下鼓起的大團子。指尖卻又使壞的輕輕沿著隆起那一塊大包包戳戳、按按,虛搭著還能感受到底下那小東西僵硬的身子。 豐元溪嘴角微微翹起,轉瞬即逝,身子隨意的靠在一邊疊起的被褥上。雙眸闔起,沉思著,想想自己該說點什麼。
自遇見,就知她打心底的沒安全感,自己不好好解釋還訓她。所謂物極必反,一直心思竭慮,這要一下子爆發出來不磨死旁人,就是虐了自己。倒不如現在這樣心裏不舒坦就發泄一下。
正琢磨著,豐元溪就發覺被子下那個團團緩緩的、磨磨蹭蹭的朝著他爬過來。動一動,停一停。不知是她的小腦袋還是小屁股撞到他大腿後再也無法前進,從被子裏伸出兩隻瘦小的手,攀上他的大腿。緊接著,小小的身子滾進他懷裏,卻是從頭到尾未看他一眼。
豐元溪順勢把手搭上埋在他小腹上那個毛茸茸的小腦袋。頭發半長,平日裏都是豐元溪親自給綰的小啾啾,兩個小團子左右一個紮在頭上。今兒早上起來落單的小丫頭隻顧著淚眼婆娑的找人,頭發亂糟糟的一片,方才又惱火的在被子裏一通亂鑽,就跟在哪兒做小賊鑽了茅草堆似的。
修長的手指順著偏黃的發絲往下,遇到打結的地方就兩隻手緩緩的順開。
微涼的指腹輕緩的摩挲著腦袋,阿挽屈起雙腿,又往裏蹭了蹭,舒服的閉上眼睛,完全忘記了方才兩人還鬧了別扭。
“元溪……”感覺到那人隻是摟著她的背不再動作,阿挽還是覺得要和他道歉。
“嗯?餓了嗎?”豐元溪就著她的姿勢給翻了個身,讓她仰躺在他大腿上。裴安說她早膳也未好好吃,又哭了許久,耗神耗力。
阿挽點點頭,又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