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裘光繼冷笑一聲,開口沉聲道,“各位想必已經知曉東域邊境妖族入侵的事了吧,此事我們三大宗門手裏有足夠的證據證明與羅裳閣脫不了幹係,並且,今日並未前來名劍門的宗門,基本都和羅裳閣有不來往。”
“我有理由懷疑,這二者之間在密謀如何與北域以及西域聯手將我們中域和東域的人族武者一鍋端了。”
此言一出,大殿之上頓時一陣安靜。
清虛觀和天元宗的人是最早知道這事的,暗地裏也做了不少的安排,這會兒倒是沒怎麼意外。
可是其他的宗門就不同了,安靜片刻後立刻就炸開了鍋。
“裘宗主的意思是,羅裳閣和西域北域聯手?不可能啊,白宗主都好些時間沒有露麵了,聽說是閉關去了,怎麼可能在這檔口與我們反目,不是找打麼,沒有白宗主,羅裳閣裏挑不出來幾個能打的。”
說話的是一個還比較有名的中型宗門,這話一出,不少人點頭稱是,在中域誰不知道羅裳閣之內的女子修為雖然不高,天資頂天了也就七道靈脈而已。
其實主要還是因為羅裳閣內並沒有一門能夠鎮宗的功法或者武技,大部分都是地階和玄階的功法武技,與其餘的三大宗門不能比。
故而羅裳閣一直是在四大宗門之內墊底的,甚至總有別的新興宗門想打掉羅裳閣搶占這位子,不過不知為何始終未曾成功過。
而如今,在秘境之中的那些武者其實已經想明白了,為何羅裳閣沒有鎮宗的功法武技?實際上是有的,不過不是正道的而已。
套著羅裳閣名字的是北域的太陰宗,人家本身修習的就是些偏門功法太陰功法,又怎麼會拿出來給羅裳閣的弟子擺在明麵上修煉?
當然隻能找些正道功法用來混淆視線。
可彙聚在名劍門的這些武者不同,他們還不清楚秘境之內究竟發生了什麼,隻知道不少弟子無故隕落了,雖氣憤,但人各有命,秘境之中本就有危險,同人不同命罷了,實在不好多說什麼。
吳慶蒼脾氣暴,猜到這些人在想什麼,當即冷笑一聲說,“你們不信?難不成你們的弟子死了都不關係嗎?中域秘境之中如今死了不少弟子,我天元宗下也有人傷亡,這一次絕對是羅裳閣的弟子動的手,周宗主已經在秘境處製住他了,姓丘的老頭子也親口承認,並且白蘭宗主早就被囚禁起來了,一切都是丘長老做的!”
他一股腦的說完,眼見那些中小宗門的宗主和長老都是一副驚訝的樣子,不由的笑的更冷,周身氣息忽而淩冽起來。
“別以為我在說笑,你們的弟子如今在秘境之中九死一生,不信的回去看看魂燈就知道,被邪教功法所傷,魂燈會發生變化,這是常識,別和我說你們這都不知道。”
吳慶蒼說罷,一甩衣袖懶得再多說。
底下的各宗宗主頓時心裏一跳,臉上的表情也不大自然,想來隻早就知道此此事,但是因為這事情牽扯到邪教,不大好擺在台麵上講,如今有人戳破,氣氛就尷尬了起來。
“嗬嗬,吳宗主正在氣頭上,誰家辛苦培養出的弟子隕落會樂意呢。這一次召集大家來,就是要一起對抗北域和西域,我的意見是每個宗門出一些人手,專門組成一支小隊,駐紮在邊境,至於在門下管理的城池,也要嚴格限製武者出入……”
三大宗門的宗主實際上早就定下如何辦了,現在不過是將這些推行下去,因此裘光繼說的這些都有理有據,讓人無法辯駁。
畢竟這是件大事,不管以前有多少分歧,在麵對西域和北域的聯手打擊下,人族武者若是不同心協力,斷然是拚不過的。
這邊忙的火熱,蕭張這會兒在秘境之中也不好過,他手上雖說是有山海圖,但是想要往這圖指引的方向走,勢必會經過一些不大好走的地方。
並且蕭張告別火鳳後,按照她的記憶,一路往東麵走,不但這山海圖沒有任何的反應,還一個活物都沒有遇見。
但他沒有掉頭,而是加快了前行的速度。
沒有活物,什麼樣的地方才會如此安靜,連一個活物都沒有?
在這秘境之中,除了神魔大戰之地,他實在是想不出來了。
沉浸在趕路之中的蕭張沒有注意到,頭頂那片碧藍的天空上,隱隱約約閃過一道淺淡的金光,若有似無的寒氣猛地紮入蕭張正在前行的方向,還有幾道竟然撕開這片空間往外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