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約定好,第二天去以前長大的孤兒院,因為今天發生的事,宮涼星說什麼也不同意帶她去。最後,隻能將日子往後推,說好等下個星期天過去。

本來還不覺得有什麼的宮涼月,此刻心中也有些不開心了,悶悶的嘀咕著,“那個譚小姐是不是有病,我跟她無冤無仇的,她好好的找我麻煩幹什麼?難道是看我長得柔弱,一副好欺負的模樣嗎?”

一個人抱著抱枕,坐在沙發上,小聲的抱怨,看著讓人都不禁想笑。最後無所事事的宮涼月,隻能回自己房間去背唐詩宋詞了,反正大家都有事出門了,就她是個閑人。

醫院,滿臉蒼白的齊婉容躺在病床上,虛弱的張嘴,“媽,你剛才說什麼?什麼孩子?”

“婉容,你怎麼這麼糊塗啊,自己懷孕了都不知道!”齊夫人也沒想那麼多,根本就沒注意到齊婉容眼底的不敢置信和害怕恐懼,嘴裏輕聲安慰道,“不過,沒關係,你和王陽都年輕,雖然這次不小心沒了,但以後肯定還會有的。現在,最重要的是養好身子,聽媽的話,不要傷心啊。”

傷心?不,她不傷心,她隻是覺得害怕,整個人都顫抖起來,轉頭看向病房內,隻看到齊夫人一個人,“媽,王陽呢?他也知道我懷,懷孕了嗎?他人呢?他是不是不要我了?”說著,齊婉容就要掙紮著起身。

齊夫人趕忙按住女兒,皺著眉頭說道,“他剛剛出去了,馬上就會回來。婉容,你不要著急,我現在就打電話讓他過來。你放心,你都變成這樣了,他要是敢做對不起你的事,我和你爸一定不會饒了他。”

直到此時,齊夫人才感覺有些不對勁,但也隻以為女兒是受到的刺激太大的原因。好不容易安撫好女兒,她直接打電話將王陽叫過來,毫不客氣,根本就不管他在哪,也不管他在做什麼,“你現在立刻過來,婉容醒了。”

在齊夫人的眼中,王陽就連她家的傭人都不如,渾身散發著窮酸的味道。要不是因為女兒,她走在路上,看都不會看王陽這種人一眼。

不過一刻鍾,王陽就推門走了進來,麵色如常,像是根本就沒看到齊夫人眼底的鄙視,和齊婉容眼中的哀求,輕輕的開口,“婉容,你醒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我叫醫生過來。”

“不,不用了。”齊婉容立刻搖頭,目光牢牢的落在王陽的身上,生怕自己一眨眼他就不見了,“陽,你聽我解釋,我···”

這話一出,王陽還沒有反應,齊夫人先跳起來了,“有什麼需要解釋的,要解釋也應該是他解釋。說,來婚禮上的那個小賤人是誰,跟你到底是什麼關係?我可不像你爸那樣好糊弄,相信你的那些鬼話!今天,你就當著我和婉容的麵說清楚,將那個小賤人交出來,不然,休想進我們齊家的大門。”

知道是嫁女兒,但瞧著齊夫人這些話,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他們家娶媳婦呢。這般毫不客氣,甚至還帶著鄙夷的質問,換成正常有血性的男子,早就忍受不了。就連齊婉容都在一旁,緊張的看著王陽,幾次想要阻攔齊夫人的話,都被齊夫人擋回去。

而王陽去沒有生氣,隻是微微皺眉,看了齊婉容一眼,才慢慢的開口,“我知道伯母擔心婉容,但婉容這次出事,是因為譚小姐不小心,跟伯母說的那人沒有半點關係。伯母如果心中氣不過,大可以找譚家算賬,還是不要牽連無辜的人比較好。”

齊夫人的心口一堵,她當然知道始作俑者是譚明佳,但譚家豈是他們能隨隨便便找上門去的?譚家行事向來霸道,到時候反過來打壓他們,豈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說到底,齊夫人也是個欺軟怕硬的,想要找個軟柿子捏。可惜,她忘了,宮家行事低調,但百年世家卻不是擺著好看的。她要找宮涼月算賬,那才真的是找錯人了。

自然,現在的齊夫人還不知道,隻一心想要出口惡氣,對於王陽的話,更是生氣,覺得他果然跟那個不要臉的小賤人有一腿,不然為什麼會幫著她說話。

“好啊,你居然還敢包庇她?”齊夫人指著王陽,冷笑著說道,“也不看看,你能走到今天,靠的是誰。現在,想要吃著碗裏瞧著鍋裏,也要看看我答不答應!從現在起,你就給我滾···”

“媽!”齊婉容大聲叫著,打斷齊夫人後麵的話,“你先回去好不好,我想和陽單獨待一會兒。”

齊婉容心中比誰都清楚,王陽願意跟她在一起,就是奔著齊家而來,他從來都不掩飾這一點。如果將他趕出公司,那麼自己跟他就真的結束了。更何況,自己現在出了這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