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邊,離開宮家的藍墨炎沒有回家,反而是調轉車頭,又往醫院的方向開去。
“墨炎!”褚磊接到好友的電話,心中提著的一口氣終於鬆了開來,“人在醫院裏,已經醒過來了。我問過了,說是他自己的主意,沒有人指使。他上麵還有一個父親和姑姑,父親好賭成性,一問三不知,多問兩句就嚇暈過去了。這位姑姑倒是有幾分膽色,被抓住的時候,隻說這是宮家欠她和她兒子的。”
褚磊三言兩語就事情交代清楚,聽著電話那邊的沉默,微微皺眉,“整個過程漏洞百出,手段粗糙,連理由的天真的可笑,看著確實不像背後有人的模樣。又或者,背後的人心機太深,瞞過所有人。”
“什麼時候你也變得這麼好糊弄了!”說完,藍墨炎就直接將電話掛斷。陰沉著臉,風雨欲來,嘴角微微上揚,冷笑著。
不管背後的人是誰,敢伸手動他的人,就要做好斷臂的準備。一踩油門,就像離弦的箭消失在車流中之中。
“你是誰,想要幹什麼?”病床上從鬼門關繞了一圈回來的男人,剛一睜開眼就看到自己床邊坐著一個人,嚇得想要叫人,“來人啊,救命啊!”
藍墨炎閑適的坐在椅子上,半垂著眼,任由他叫喊。
這麼大的動靜,按理說早就有護士過來查看了,門外卻安靜的詭異,好像整個醫院就隻有他們兩個人。
病床上的男人驚懼的看著藍墨炎,聲音顫抖,“你,你是什麼人?我告訴你,這裏是醫院,你不要亂來。殺人是犯法的,我,我可以報警抓你!”語無倫次,心底早就後悔一萬次,自己不應該貪戀錢財美色。
“誰叫你做的!”藍墨炎抬眸,漆黑的眼底一片冷漠,看著他就像看一個物件。
“沒有人,是我自己,都是我自己計劃的。”男人哆哆嗦嗦的開口,“我就想著宮家那麼多錢,要是能娶到他家女兒,做了宮家的女婿,那些錢夠我用十輩了。我真的就是一時鬼迷心竅,對不起,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你,你將我交給警察吧,我認罪,我都認!”
“不急。”藍墨炎淡淡的開口,沒有絲毫情緒波動,“宮家位於末城治安最好的富人區,在那裏住的非富即貴,每隔一刻鍾就有安保巡邏一次,這些安保全是退伍士兵,二十年來沒有出過一次差錯。”
男人瑟縮發抖,“我在宮家外麵晃悠了兩天,早就將他們換班的時間摸清楚了。”
“兩天,隻夠你背熟的。”藍墨炎手中把玩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手術刀,薄薄的刀片閃著冰冷的光芒,“說與不說,死與不死,隻在你一念之間。”
“你!”男人看著藍墨炎,恐懼害怕,“我都說了,沒有什麼背後的人,就是我自己一個人的主意。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問我弟弟,他一直都跟我在一起,我有沒有接觸過什麼人,他最清楚。求求你,不要殺我!”
藍墨炎起身,手中一鬆,手術刀直接穿透男人的右手掌,牢牢的定在床上。
“啊!”男人慘叫出聲,眼前發黑,疼的隨時都會昏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