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被她大一那副樣子折騰怕了,易綠最近連qq等各種通訊工具的簽名都是不親手把她送出去不甘心。此時見她終於回頭,她環著胳膊一臉的不高興:“舍得不玩了了?”
“不玩了,易主-席說了,玩遊戲玩不出個男朋友,玩遊戲玩得滿臉痘,玩遊戲熬夜玩出黑眼圈,玩遊戲坐太久,長胖血液不循環還內分泌失調,嫁不出去沒人要,完了還得白花錢,不玩遊戲才是正道。”
一段話說下來連個磕巴都不打,在這方麵認錯已經成為本能,末了還能自己給自己點個讚。
看著她這麼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好友氣著氣著都要給她氣笑了,一巴掌拍她腦門上:“你夠了啊!我又沒哪句話說錯了。你看看你現在鏡子裏這張老臉,再看看你大一軍訓那張臉,嘖嘖,那時候你倒是白花花水嫩嫩,玩個通宵臉也不黃,現在呢?”
她沒敢提醒她白花花不是這麼用的,被拍了一巴掌也不還手,默默地說:“現在也挺白的。”
“……滾犢子!”
易綠之前交往過一個東北的男朋友,別的不會說,急了就“滾犢子”“扯犢子”“你個貓驢子”,陸遲遲也被她傳染了幾句。
她說完又糊她一巴掌,戳著陸遲遲的腦門叮囑:“我跟景煥都商量好了,他有幾個朋友人挺不錯的,剛好明天周末,我叫了幾個女生,今天晚上弄個小聯誼聚一聚。你給我好好收拾一下,皮緊著點!再給我鬧事,你看老娘今晚會不會讓你進屋!”
“易主-席你這句話要是讓孫會長聽見他會誤會的……”陸遲遲捂著腦袋反抗了一句,說到一半在對方的灼灼逼視下立刻改口,“主-席說什麼我就做什麼!主-席讓我好好掇拾自己我就好好掇拾!一定不讓主-席丟臉!主-席再愛我一次!”
“……你再給我多說兩句試試。”↘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陸遲遲揉了把臉,沒出息地縮著脖子翻衣櫃去了。
孫景煥是學生會會長沒錯,她有時候還是挺好奇他哪來這麼多“人挺不錯”的朋友。大半個學期下來她都快把孫會長身邊的男性朋友認完了,要不是每次出現都帶著易綠,陸遲遲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借著相親故意接近孫會長來著。
雖然易綠和孫景煥包括她本人都知道這種事根本不可能。
夏季衣服很容易換,但是連著換了幾身陸遲遲也覺著自己要出汗了。偏偏易綠一件比一件不滿意,末了還拍拍她的屁股十分嫌棄:“媽蛋,最討厭這種長不胖的體質,當年玩那麼久遊戲,老娘花了幾個月才減肥減下來好不好!再換一件!醜死了!你的裙子呢!”
陸遲遲一腦袋汗終於忍不住掀桌了:“我哪來的裙子呀!!”
易綠比她更怒,拍著桌子咆哮:“你去年參加同學聚會我不是陪你買了條綠的!撒擺蕾絲邊淑女風那條綠的啊麼!!”
“……”對方說完話就有點後悔,窺著她的臉色似乎想改口。她沒吭聲,有些煩躁地抓了抓呆毛,到底還是轉身從衣櫃最底下翻出一條高中才穿了一次的白裙子,“這條行麼?”
“是裙子就行……你試試吧。”
易綠的聲音有點飄,估計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現在心虛了。她拿著裙子鑽進廁所換好出來,比起高中她高了一些,及膝的裙子現在過膝了。這種款式比較經典拿到現在也不落伍,顏色也沒變黃,看起來比平時短袖短褲的模樣多一點說不出來的味道,反正她自己看著有點別扭。
陸遲遲轉了轉:“成麼?”
易綠拽著她轉了兩圈,爽快地點了頭,“這個行!”
她很少穿裙子,更別提過膝的,總覺得很奇怪。陸遲遲扯了兩下,扭頭問她:“有打底褲麼?借我一條,萬一走了光被哪個流氓看上就麻煩了。”
見她情緒沒受影響,易綠原地滿血複活,瞪著眼睛訓她:“穿什麼穿!這裙子辣麼長,陸大少爺您還怕被流氓看上……您不看上流氓就是流氓的福分了……”
“……”
陸遲遲懶得說話,洗了把臉把頭發重新梳好紮起來就算完了。剛往電腦前麵一坐準備再打會兒遊戲到點走人,屁股還沒坐下去,易綠又不高興了:“陸大少爺,你又打算這麼蓬頭垢麵地過去?”
她想說自己臉已經洗得很幹淨了,瞅了眼對方的臉色忍住沒說,虛心求問:“要不勞煩主-席您親自來給我打扮打扮?”
易綠哼了一聲過來給她重新打臉……不對打扮。
兩個人對著她那張臉和頭發戰鬥了半個多小時,期間陸遲遲聊了個qq玩了下掃雷刷了刷交易所站了會兒街,爪子被易綠打了好幾巴掌都鍥而不舍決不放棄。她給她梳頭發的時候她就聊工會,昨天出的比賽今天還沒降溫,一大群人嘰嘰喳喳地討論找小夥伴外加跟自己一起。
陸遲遲想起昨天那亂糟糟的一攤子事,現在還在蛋疼自己怎麼扮起漢子來女生緣這麼好,一個個搞不清狀況都往她身上撲。要不是後來墨染清寒看不下去說她已經有內定戰友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