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看待我。」他強調,「不一定就是朋友。」
莫名其妙的,在萊昂溫柔的目光下,席勒感到一陣心跳,他連忙轉移了視線。他是不是理解錯了?萊昂的話聽上去像是一個委婉的告白。
萊昂耐心的等待著,他們站在那幅普羅米修斯的解放之前,周圍人來人往。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
當科羅爾走進席勒的畫室時,他唯一慶幸的事情是自己沒在喝飲料,否則他會噴席勒一臉。
這個長長的房間三麵和斜頂上都是窗戶,陽光充沛得像座花房,中間沒有任何隔斷,牆上掛滿了作品,還有一些半成品,擱在大大小小的畫架上。
所有這些畫的主題雜七雜八,有人物肖像、風景畫、敘事畫……但聰明的科羅爾一眼就發現了共通點,有個男人的身影無處不在——萊昂。
他看到了走在田埂上的萊昂,倚在窗戶邊上看書的萊昂,在沙灘上遛狗的萊昂……就連一副肖像畫,科羅爾都在少女身後窗戶的反光中發現了他的金發朋友的剪影。
「你幹嘛不直接畫一張他的肖像得了?」科羅爾不理解。
「不,」席勒搖搖頭,「這是一件委托,當事人想要的是他女兒的肖像。」
「結果呢?」科羅爾試著換位思考,如果那是他的女兒……
「不,」席勒皺了皺眉頭,「他拒絕接受。」
難以置信,不是嗎?
「拒絕這樣一幅傑作?」科羅爾倒抽一口氣,表情誇張得像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受到性騷擾的貴族小姐。席勒瞪了他一眼,他才恢複正常,隻是揶揄仍徘徊在臉上,「後來呢?」
「同樣的,我也拒絕修改。」席勒攤開雙手,「所以……」他做了個「管他的」手勢。
科羅爾開始同情畫中的少女。
「等一下,」他指著腦門,思考,「我剛才進來的時候沒太注意,門口掛的招牌是席勒的藝術工作室吧?因為這兒看起來更像是萊昂鮑曼紀念館。」
席勒不確定現在是該笑,還是揍科羅爾一頓。或許他會把二者結合一下,如果不是一個聲音打斷了他們。
「你應該知道,紀念是對死者而言的。」
他們回過頭,看見萊昂走進來。他穿著一身藍色的連體服,肩膀上扛著木工組合工具箱,短促的金發有些淩亂,看起來就像一個……當然了……木匠。
戰後他做起了定製家具生意,現在每天,他就像席勒先前幻想中的那樣,忙碌在工作台周圍。時常,席勒也會去他的工廠,幫他畫設計圖,完成一些複雜精細的雕花或者彩繪。
「而你還活著,難道這不是更加說明你是一個幸運的混蛋嗎?」科羅爾拍了拍他的肩膀,「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是從那幅畫裏走出來的?」他指向周圍,真的萊昂站在畫上的萊昂中間,令人產生錯覺。
金發人沒有回答他的調侃,「幸運?」他重複說,轉向席勒。
畫家在他的審視下一陣心虛。交彙的視線中,他們知道,他們共同回憶起了某些畫那不太愉快的創作過程(對於萊昂單方麵來說,至於席勒,隻要他在畫畫,他就愉快的)。
「你在看什麼?」席勒擦著頭發,從浴室裏走出來,一直走到坐在沙發裏的萊昂身邊,他瞟了一眼封皮,「相對論?」他還不知道他們家的書架上有這本書,這大概是因為他從來不看書。
難得的休息日,清早的陽光透過窗簾照進來,投下柔和的光暈,在金發人的睫毛上躍動,那畫麵讓人的心情也隨之跳躍。
萊昂翻了一頁,沒有抬頭,「如果這本書說的是真的,那將來有一天人類或許可以令時間顛倒。」
即使是萊昂充滿神奇的口吻也沒能引起席勒的興趣,「是嗎?可是如果我告訴你,我現在就可以令時間顛倒呢?」
萊昂本來不明白,但當他好奇的抬起頭,看到畫家曖昧不清的笑容時,他明白了。
「做個實驗?」他笑著提議,書被合上,擱在邊桌一角。
「我需要一個誌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