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塞瓶,但是瓶塞內不知道填了什麼,需要用力才能□□,狗爪子施力方式不對,抓不住塞布,無法將瓶塞拔開。

清源妙道真君坐壁觀戲,顯然是不想幫忙的。

寧璟隻好用一隻爪子壓住塞布,另一隻爪子去推藥瓶。

“吭哧吭哧,呼呼,吭哧吭哧,呼呼。”

終於有點鬆動的藥瓶在狗爪下扭了扭身子,“噗”一聲朝小奶狗對麵滑去。由於小奶狗麵對著清源妙道真君,藥瓶的底部直接砸到了清源妙道真君臉上。

寧璟:“……”

清源妙道真君慢慢坐了起來:“……”

寧璟:“……”要發火了要發火了要發火了?!

“嗷嗚嚶~!”小奶狗急忙鑽進一邊的被角,可惜被子因沒有使用還疊得四四方方,小奶狗隻塞進去了一個頭,就感覺屁股發出了慘絕人寰的“啪”聲。

“嗷嗚嗷嗚嗷嗚嗷嗚!”小奶狗的慘叫聲亦是慘烈。

清源妙道真君連拍了三下寧璟的屁股,才又躺了回去。寧璟隻覺得自己的屁股先是一陣一陣的涼意,而後越來越燙,最後火辣辣像似著火一般,痛得他從床上蹦了起來。

“嗷嗚嚶嚶,嗷嗚嚶嚶!”

清源妙道真君撚了一粒落在床上的丹藥吃了,然後一揮手將床上的藥瓶與散落的丹藥收了起來,摸出一盒藥膏來。

“過來。”

“呼呼嚶,呼呼嚶。”小奶狗甩著舌頭紮到清源妙道真君脖頸間,屁股還翹得老高。

清源妙道真君摸了摸狗腦袋,給小奶狗的屁股上藥。

寧璟雖不知道為什麼清源妙道真君心情不好,卻心知清源妙道真君此時定然十分虛弱,連治療的法術都無法使用。因此即使自己平白無故挨了三下,還吃了數不盡的委屈,也絲毫不記恨,反而在藥膏效果發作,屁股不再疼痛的時候,便抽著身子在清源妙道真君身邊睡著了。

清源妙道真君一手虛環著寧璟,一邊召出一隻白色的鳥兒來,他在鳥兒的身上寫了封信,鳥兒便飛出了窗外。

寧璟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被清源妙道真君托在掌心,坐在桌前了。

小奶狗舔了舔嘴,看了看四周,景灝與蓬萊仙君正坐在他麵前。寧璟張大嘴打了個哈欠,然後伸了個懶腰,抖了抖身子,然後朝清源妙道真君“嚶嚶”兩聲。

清源妙道真君便將他放到桌上,桌上擺著新鮮的羊奶與燉得飄香的肉沫,寧璟看了看清源妙道真君,便將腦袋伸進裝燉肉的碗裏。

景灝瞥了一眼寧璟,正要說話,蓬萊仙君卻先他一步開口。

“景灝是我的坐騎,我日前因瑣事離開蓬萊仙山,正巧又遇到貓妖前來,景灝誤以為真君是貓妖請來的幫手,出手傷了真君,我願一力承擔。”

景灝張了張嘴,正欲開口,話頭卻已被清源妙道真君接了過去。

“那貓妖與九曜仙君一道前來,難保九曜仙君不會向玉帝告發你私煉九轉化形丹一事。”

“他想要琉璃燈,應該不會向玉帝告發才是。況且九轉化形丹的確是我煉藥之中無意之間煉製的,也的確進了景灝的肚子,景灝是孤鷹犬後裔,原本便有化形之力,想來不會有問題才是。”

“既是如此,我也不會向玉帝稟告此事。”

“吧嗒吧嗒。”寧璟吃完了燉肉,又將腦袋放進裝羊奶的盤子裏,舔得耳朵一顫一顫。

蓬萊仙君看了寧璟一眼,又轉而問道:“真君傷勢未愈,不如在蓬萊多住上一段時間,蓬萊仙山別的沒有,藥材倒是多得很。”

“我本來便是為還丹草而來,現下已然不再需要。”

蓬萊仙君點了點頭,景灝便急忙問道:“你是為了他來蓬萊仙山?”

“不錯。”

“這麼說他的毛皮不是你燒的,混元丹也不是你喂給他吃的?”

“不是。”

景灝麵色複雜的看了寧璟一眼,寧璟已經將小半盤羊奶舔進了肚子,小肚子溜圓,似乎吃得十分飽了,正用爪子糊臉。

蓬萊仙君:“景灝的領地內也有天狼犬,他最是維護族人,因此以為他是那些貓妖抓來威嚇他的。”

寧璟的耳朵顫了顫,吃飽喝足打整幹淨,便朝清源妙道真君走去。

景灝補充道:“我們已經訂了血契。”

清源妙道真君:“我已經給他取了名字。”

寧璟的腳步頓了頓。

需要時時刻刻提醒他是哮天犬嗎?

景灝與蓬萊仙君卻不知道寧璟的名字叫做“哮天”,因此聽清源妙道真君這樣一說,都露出了十分微妙的表情。

蓬萊仙君:“他的名字是你取的?”

清源妙道真君:“不錯。”

景灝:“那也不能說明他願意與你走,我們總要聽聽他的意見。”

寧璟正在朝清源妙道真君勾爪子,聞言看了看景灝,然後義無反顧、頭也不回的跳到清源妙道真君的膝蓋上。

景灝:“……”找兒子關鍵不是看他的根骨與長相,而是孝心如何。